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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角色......”郝可夫的脸上露出意兴阑珊的表情。
“你不是喜欢吃吗?”耿朝忠的脸上露出促狭的笑意,“南京鼓楼区的每个饭馆食肆,你都光顾过,我就给你找一家饭馆,让你一次吃个够!”
“你干什么?”郝可夫的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
“跟我来,你很快就知道了。”
耿朝忠没有回答,领着郝可夫一路向北走。
冬日的上海,并没有如何寒冷,两人快步疾走,更是出了一身白毛汗,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火车北站的一座名叫“通达酒楼”的食肆面前。
那酒楼两层楼高,大门紧闭,门口还上了锁,二楼的房檐头缺了一大块,看样子是被炮弹轰炸过。
耿朝忠轻车熟路的走到门口,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进去以后,耿朝忠拉开电灯,这酒楼桌椅排档一应俱全,二楼还有几间包厢,桌子也擦的干干净净,看样子不像是长时间不营业的样子。
“最近战事连绵,这酒楼毗邻火车北站,已经被炮弹炸了好几回,老板不敢再待下去,就便宜出手,我手头正好有点闲钱,就买了下来。”耿朝忠絮絮叨叨的说着。
郝可夫连连点头,现在打仗,确实房价地价都跌的厉害,六哥的这个决定貌似很有眼光。
突然,耿朝忠手一摊,指着酒楼说道:
“以后,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了。”
“让我当老板?”郝可夫睁大了眼睛。
“没错,此地人流来往密集,方便打探消息,也方便我们六组在上海的通讯联络。从此以后,你就呆在这里,作为我们六组在上海的联络站站长。”耿朝忠满脸严肃。
“你让我当交通站长?”郝可夫睁大了眼睛。
“不错,这个位置非常重要,不仅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要为我们六组的人员提供避难和应急处置,责任十分重大,我考虑再三,只有你才能完成这个任务。”耿朝忠说道。
“呵呵,”郝可夫不由得冷笑,“说的好听,还不是嫌弃我,给我找了个养老的地方。”
郝可夫心里太清楚了,这交通站,只要整个情报体系不暴露,一般根本没什么危险,再说了,这是在公共租界,就算被人告了,也有办法脱罪。
这根本就是不相信自己,生怕自己执行别的任务挂掉,这才给自己找了这个地方!
“话不能这么说,”耿朝忠连连摇头,“交通站的重要性,日子久了,你就明白了,再说,你这个酒楼也不是普通的交通站,里面的门道很多,你坐下,我跟你说说。”
郝可夫不情不愿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我们这家酒楼,背靠车站,苦力众多,你在这里,要多多和码头工人和市井的包打听打交道,围拢住了这些人,你可就算是替我们六组在上海建了情报网。
还有,这个酒楼,不止迎上门口,还要多送席面,席面你懂吗?就是给别人送饭,雇些小孩子跑腿,替附近不方便出门的老板送饭,这里面也有很大讲究,且听我细细道来.......”
耿朝忠苦口婆心的交待了好几个钟头,郝可夫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慢慢的也进入了角色。
别说,这六哥的经营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
“现在你明白了吧!这个交通站绝对意义重大,对我们六组来说,是眼睛,是耳朵,是我们不可或缺的重要联络点。我说的这些事你要是做成了,可就是为我们六组立下了大功!”耿朝忠大力的拍着郝可夫的肩膀。
“好的吧!”郝可夫终于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虽然还是有被骗的感觉,但照耿朝忠刚才说的,好像也算有点门道,努力做做,说不定还真能立下什么功劳。
“好了,我走了,你多熟悉熟悉情况,这是房契,”耿朝忠又从怀里拿出一纸房契,递给了郝可夫,“记着了,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还有,千万不能亏钱,亏了钱,你自己补上!”
郝可夫无奈的点点头,他有点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