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别的目的?”只见身上水珠晶莹欲滴,雾气缭绕中若隐若现那麦色的肌肤。
丹若眼睛抬得有点酸,氤氲的雾气渐渐蒙上她的眼睛,她咳了一声,干笑道:“哈……哈哈,我当然只是来给你送石榴的,我这就走……不打扰你沐浴了哈。”
只听得“哗啦”一声水声,丹若身子僵了僵,几乎便要抬步逃走,刚转了个身,却感觉手臂被人一扯,便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耳畔响起明景辞戏谑的声音,带着些许喑哑的磁性:“你目的还未达到,怎地就要走了?”
丹若几乎是想找个洞钻进去,面上却还维持着僵硬的笑,说道:“你看我石榴已经送到了,怎地能说目的未达到呢?咳咳……就不打扰明少主沐浴了,还请明少主容我回去。”
明景辞笑了一声说道:“原来你也就这点胆量,我还以为你这得有多大胆才会跑来偷看我沐浴。”
丹若气结,嚷道:“我分明是来给你送石榴的,你偏说我是来偷看你沐浴,不带你这么诬陷人的!”
陡然间听得门外“咣当”一声,一个小厮结结巴巴地道:“明……明少主,小的……小的是来给你送热水的,不过小的刚才……失手打翻了,小的这就去……去给您重新端来。”
只听得明景辞淡淡地道:“不用了,有丹若殿下在,她会伺候好本少主的,你下去吧。”
丹若以手掩面,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她乃是苏家丹若,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一份镇定与从容,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因此她虽则略显狼狈,但依旧笑靥如花,转过身对着天花板道:“既然明少主盛情难却,那便由丹若来伺候明少主一回。”
那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既然是要伺候我,那你看着天花板干什么?何况……我身上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丹若眼角抽搐了一阵,纠结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往下看,首先入目的是明景辞微湿的脸,正带着戏谑的笑看着她,而后再往下移,丹若松了口气。明景辞全身湿漉漉的,虽则仅一件玄色长袍松松散散裹在身上,但该遮住的都遮住了,只不过领口大开,露出了胸前分明的轮廓。
因此丹若定了定心神,扯出一个笑容道:“明少主请。”说完便伸手一推,明景辞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跄了几步,“咚”的一声撞到了木桶边缘。
“明少主既然要沐浴,为何不进木桶呢?”丹若伸出手继续推明景辞,明景辞也不恼,非常配合地跌入了木桶,溅起了老高的水花。但跌入前也不忘拉一把丹若,让她也连带着跌了进来,丹若“哎哟”一声,一头栽进了水里。
门外的小厮颤抖着回来捡刚才遗落的盆,听见了屋内的动静,又颤抖着离开了。
“你把我扯进来做甚!”丹若吐出口中的水,全身湿了个遍,想着吐出的是明景辞的洗澡水,心里便更不是滋味。
“伺候少主洗澡,难道不应该这样么?”明景辞挑了挑眉。
“你你你……”丹若噎了噎,才哼了一声道:“我可比不得你们常阳山的侍女,给明少主你洗澡还得贴身伺候……我嘛,手脚比较笨,人也比较粗鲁,要是把明少主弄疼了可不要怪罪!”
明景辞笑意更浓:“无妨。”
丹若哼了一声,抬起手时已变成了狐狸爪子,伸爪便要往明景辞身上抓。
明景辞手一抬挡住了丹若的爪子,笑道:“既然帮我搓背,怎地还能穿着衣裳?”说罢作势就要脱下他身上的那件湿透了的玄色长袍。
就在这一瞬间,只见红影一闪,没了明景辞的束缚的丹若落荒而逃。
明景辞优雅地继续除下身上那件湿透了的玄色长袍,而后靠在木桶上,笑得极为舒心。
丹若那红影一闪间,已化为了原身,夺门而出,奔出了碧风院,直奔自己的榴园。身上的皮毛还在湿漉漉地滴着水,心头却颇为燥热,只想狂奔进自己的屋子,蒙着被子什么也不管,一觉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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