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纵容坐骑在此行凶。并且伤的还是衡石山的人?看来这人来头不小。
凶兽一口利牙堪堪要咬住一名小仙婢的胳膊时,一截红绫飞来,裹住那小仙婢,再往后一扯,小仙婢便脱离了兽口。
惊魂未定的小仙婢转头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口中发出“咦”的一声。
这时,丹若已经与那凶兽缠斗在了一处。
她红绫舞得颇有章法,那头凶兽大抵是当坐骑当惯了,凶狠的本性皆被化为了奴性,被丹若打得摇头晃脑。
丹若红绫在它颈上一裹。翻身而上,竟是骑在了它身上。
它想要发足狂奔,却被丹若红绫束缚着,红绫往哪边扯。它便往哪边走。待红绫向后一扯,它便不由得停止了脚步,被丹若弄得很是狼狈。
“哪里来的畜生,竟敢在此行凶?”丹若低喝一声,堪堪止住凶兽的脚步。
它似是被丹若折腾得累了,耷拉着脑袋不再挣扎。
“你是哪里来的小仙。竟敢骑在本仙的坐骑上?”
人未见,声已至,这个声音之中夹杂着几许清冷的味道。
丹若自觉顶了这副娇滴滴的皮囊,当然要扮出几分娇弱来。于是她面向声音传来的那一面,装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道:“它方才对着小仙发狠,因此小仙才出手与它缠斗的。”未了双眉一蹙,捂着心口咳了几声。
声音的主人从参天的若木林中出现,乃是一名妙龄女子,白衣乌发,环佩叮当。她双手执了一对小巧的金环,环上雕刻了一双栩栩如生的鸾鸟。她白生生的手摩挲着金环,一双眼隐隐有冰蓝之色,就那么清冷地朝丹若看来。
“便是你与它相斗的?”她眼波淡淡一扫,掠过几丝惊讶,似是不能相信这个娇滴滴的美人,能与自己的坐骑相斗,且还占了上风。
丹若目光盈盈地看向她:“是我。”
白衣女子眉头一皱 ,语气中也带出几分冷意来:“我家丫鬟多嘴,本仙教训教训她们,也由得你来打岔?”
丹若这才发现,旁边的两个小仙婢早已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这两小仙婢是她家丫鬟,那么她是……此间主人?文曜神君的妻子?女儿?
“我……”既然是人家的家事,她插手个什么劲儿?“我见它那么凶猛,以为它要来咬我呢,呜呜……上仙莫怪我啊。”丹若以袖掩目,嘤嘤地哭了起来。
反正这副皮囊不是她的,丢的也不是她的脸。
“你……算了。”白衣女子像那只雪白的凶兽招了招手,后者“嗷”的一声钻到她生边,用脸蹭了蹭她的手。“来者是客,你既入了我衡石山,想必是来吃弟弟的满月酒了。不过今后你可别多管闲事了。”
丹若怯生生地点点头,完全不像方才那个悍勇的与凶兽相斗的女子。
“你的住所在哪一处,我载你一程吧,再往前不就便是我们衡石山的禁地,你最好离远些。”
丹若立刻表现出一副感激的样子,配上她这副娇弱的外表,甚是惹人怜爱。“我的住所在一棵若木之旁,名唤若木居。”
白衣女子抚摸着凶兽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她道:“等等,你说若木居?”她口中喃喃道:“莫非你就是慕容昭带来的那名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