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以晴在自己的陶艺坊里双手戴着白色手套,小心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陶瓷工艺品。
心里却想着昨日孟甜甜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耳边八卦的那句,“以晴,那谁就要从美国回来了哦。”
她微微一怔,他真的要回来了吗?
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的回了句:“回来就回来呗,关我什么事儿?”
孟甜甜则笑的更贼:“我只是随便的八卦一下,你不用这么急着要撇清自己吧!”
无意间瞟了眼窗外,没有想到电影里的经典情节就这样的在她面前上演。
一辆暗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街对面。
驾驶室的门缓缓开启,一只足有10厘米长的红色高跟鞋先从车子里伸出来,接着是一条修长白皙的美腿,然后优雅的钻出一位身着职业套装,戴着墨镜的气质美女。
整个过程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呈现,以晴不由得被眼前的画面吸引,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妮娜(Nina)一头齐耳的干练短发,暗紫色的头发将皮肤衬得异常白皙,妆容一丝不苟,昂首挺胸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走进陶艺坊。
以晴见有客人进了自己的小店,马上将手中的工艺品放好,脱掉手套,踱步来到门前迎接。
“欢迎光临!”
Nina也礼貌的摘掉墨镜,回以一个淡淡的职业式微笑,开门见山的直接说明了来意。
“听说贵店有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艺术品,慕名而来不知今天是否有幸一见?”
以晴微抬头对上Nina的眸子,最近常常有人来店里出高价要买她的宝贝,一听这位美女的话音儿,想必也是奔着她的宝贝来的,只是这女人说话的感觉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
以晴浅笑,“虽说小店做的是陶瓷艺术品的生意,可是价值连城可真是不敢当,不知您想要找的是哪一件?”
Nina没有立即回答以晴的问话,而是转身踱步走进店中,裁剪合体的毛呢短裙,在这样的秋季,竟被她穿的别有一番风韵。只见她停在一面展示柜前,指着展示柜中的一只白色骨瓷杯。
“这个。”
以晴心中暗笑,果不其然是奔着这杯子来的,不过……
“很抱歉,这只杯子是店里的珍藏品,不外售的。”
似乎早猜出会是这样的答案,Nina了然一笑,一脸的自信,“可是我就是想要,你出个价吧!”
以晴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位女士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来她的说话方式很像她的一位‘旧识’。
以晴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这么狂的语气她怎么受得了。
“小姐,如果您不是第一次来到小店,那么一定也先有熟人来过要买这只杯子,也一定知道这只杯子是出多少钱都不会卖的,也就是说这只杯子在小店里是无价的。”
Nina微眯起双眼,侧了侧头,若有所思道:“何以见得?”
以晴也笑了笑:“您一进门就说要找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是因为您知道曾有人出过高价想买走它,又轻车熟路的径直找到它,这只杯子只是一件新品,您能记得它的样子,不是自己来过就一定是有朋友先来过。”
Nina眸中闪出一丝赞赏的目光,不疾不徐的继续说:“任何艺术品都有它的价值,这只怎么就无价啦!我愿意出一百万买它,你是这行的行家,应该知道这个价钱我都能买到一个名家的古董瓷了,更别说是一个年轻艺术家的新作。”
Nina故意加重了一百万那三个字,她是真的不相信面前这位美貌的姑娘不会对这一大笔钱心动。
以晴顿了顿,走到那只杯子面前轻声说:“艺术创作过程即是艺术劳动在产品中的凝结,同一般商品一样,是一种物化了的劳动,当然都有它本身的价值。”
她停了下,似乎是在思考更好的措辞,“但是既然是艺术品就代表着它不同于普通的商品,影响它价值本身的因素有很多,比如视觉价值、思想价值、社会价值、经济价值等等。而这一件之所以‘无价’,就是因为它对于作者来说的心里价值无法估量,所以,真的很感激您愿意出这么高的价钱,但是仍然很抱歉,这只杯子没有办法卖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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