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苏莱曼真的是他所声称的那个身份,此时就应该站起来拍拍李强的肩膀,指着旁边突然出现的一件*背心,鼓励李强这个浓眉大眼的小子,说我看你骨骼精奇给你个背心穿穿。
然后让李强穿着表示他骨骼精奇的背心,回到营地里一拉弦放个大烟火出来。
但苏莱曼的隐藏身份显然不会让他干出这种事来,因为这新闻含金量实在太足了,谁都兜不住,或者该说谁碰谁死。
虽然现在有这个隐藏身份背黑锅,李强回去放了烟花以后也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组织跳出来负责。
但充满政治嗅觉的苏莱曼明白,要是真这么办了,等待他的一定不是回国的勋章也不是什么保护计划,而是来自老板的一颗子弹以及一池子硝酸。
或许他毁尸灭迹都不能弥补这个大错误,回头他的祖国就得打着反恐的大旗,和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背后的国家一起玩一出什么联合作战之类。
他苏莱曼肯定是看不到那时候了,他在国内的家人肯定也看不到那时候呢,因为他们不是被秘密处决了就是被随便安了个什么罪名蹲在某个苦窑,数肥皂等死呢。
所以苏莱曼不能说也不敢说,甚至连这方面的想法都不敢透出来。
因为他怕啊,不是怕死而是怕眼前这个愣头青真要是听进去了怎么办?
回头放个大烟花?
他死,全家死。
上线下线一路全死。
甚至连他家养的小花狗都得被做了猫粮罐头。
这方面苏莱曼是真一点侥幸都不敢有,对面的情报部门什么水平他门清,要不是前一阵这边埋下来的人让人家给一勺烩了,他苏莱曼也不用苦哈哈的带个商队跑过来,打算把断了的线再续起来。
此时为了不让身旁的李强看出问题来,苏莱曼就算是脑袋里翻江倒海,手上也不能停。
要是远方的老傅此时知道苏莱曼就给自己喂了块烤肉的功夫,肉还没嚼烂咽下去呢心里就绕了这么多弯弯,也得伸个大拇指给他点个赞。
正在这时,同桌吃饭的蝰蛇突然开口了,他跟苏莱曼可不一样,人家可是生在沙漠中长在沙漠里,当年还打过阿富汗和车臣战争的标准极端分子一枚。
既然都身为极端分子的代表了,蝰蛇说话里也自然带着那么一股子狂热的味:“兄弟,听说你们有一个医疗队?那可是让异教徒能不断复苏的邪恶中心啊!”
蝰蛇都这么说了,李强要是再不明白就该把自己脑袋切下来从桌子底下给骨碌过去给他当球踢了。
要是此时换个身份换个地方,他估计当时就把眼前的盘子拍蝰蛇脸上去了,人当然也跟在盘子后面越过桌子扑过去了。
不过现在李强纵然已经顺着一条线骂道了蝰蛇的第九代祖宗,他脸上也不能露出太多的额外表情来,于是他自然假戏真做的一脸愤怒得说道:“是啊!每次看到那些异教徒活着从里面出来,我就想一个一个切开他们的喉咙!”
蝰蛇一听,呀!找到同好了!
手里的肉一丢就跟李强说上了,“对啊!每次我看到那些异教徒的医疗人员都忍不住想代表真主惩罚他们!女人怎么能触摸战士神圣的躯体!我还听说西方国家有个什么南丁格尔的,那简直是异端中的异端!”
“她不但看到了男性的身体,还亲手触摸过。”蝰蛇是越说越气,“这要是放在我的家乡,除以石刑都算轻的!这比通奸还让人恶心!”
听了蝰蛇这么说,李强有心问问他,人家现代护理教育的奠基人南丁格尔招他了还是惹他了?要是他受伤了怎么办,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别没事嘴贱招人恨了。
李强的沉默显然被蝰蛇当成了对他言论的赞许,换个角度来说,蝰蛇觉得李强陷入了一种名为:‘你说的太对了,我竟然无言以对。’的诡异状态中。
于是他就忍不住说的更多了一点,他先是抨击人家的私生活,要知道南丁格尔为了献身于护理事业终身未嫁,这就够被蝰蛇嫌弃了;再加上传说中,南丁格尔是受到了上帝的感召才走上了这条路。
这就更了不得了,异教邪神啊!
坐在一边的苏莱曼听着李强和蝰蛇的对话,一开始他还打算给沉默的蝰蛇一个释放压力的机会,顺便还能再摸摸李强的底,但越听下去就越不对劲了。
他听着蝰蛇吐槽南丁格尔时心里还笑呢,心说蝰蛇你也去过西方国家接受过西方教育,怎么就没听你吐槽这个呢?
等听到蝰蛇开始把这些引申到教义上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蝰蛇是那种问人一天祈祷几次?回答少于五次全枪毙的人!原因就是他觉得这样是对真主的亵渎。
由此可见蝰蛇是个多么狂热的原教旨主义者,任何事一旦被他与教义联系上,那到了最后都不是什么好事。
要知道这支队伍里,只有他是来自情报部门的,这次出来的行动除了续线之外,还有着培养观察蝰蛇这个注定的代理人的想法,所以蝰蛇是以副队长的身份跟在他身边的。
队伍里剩下的人,可都是原汁原味的狂热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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