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就发生在眼前的屠杀,那些排队的人,依旧表现着一副漠然的表情慢慢挪动着脚步。到了后来可能是那个小屋里已经塞不下尸体了,这名军官干脆就把处决的地方设在了通道边。
他指挥着士兵,把那些没有通过检疫的人带到墙边,面冲墙壁跪下。自己拿着手枪挨个从后面给了这些人后脑一枪。
整个不知道该说是疏散还是屠杀的行动,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然后系统侦测到了外部大门被手动关闭的消息,而在此时整个基地还没有完全封闭。
这些穿着防化服的士兵,开着从外面开进来的铲车,开始清理地面上的尸体。他们甚至还拉来了水车,用上面附带的水管把地上和墙上的血迹冲了冲。
做完这些之后,他们又带着那种像是加压农药喷雾器一样的东西,把整个通道喷了一遍。
这种清理结束后大约十五分钟,一层的侦测设备,就解除了对整个一层的报警讯息,表示这些地方是安全的。
可是这种屠杀并没有结束,别忘了那些刚刚清理完尸体的士兵们。
他们被两两分成一组,每个人都要负责盯住自己面前的队友。然后由背着仪器的士兵,负责检查这些摘下防毒面具的战友。
从监控视屏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通过检测的士兵会重新戴好面具;被检测到有问题的士兵,有的会冷静的走到一旁,静静等待自己的命运,有的则会在同伴的挟制下奋力挣扎。
但他们无论是冷静还是疯狂,都只会面临一个命运。这次还是那个,戴着大盖帽的执行者,他今天不知道打了多少发手枪子弹,双手又不知道被献血浸透了多少次。
不过命运之神总是公平的。在最后军官进行检疫的时候,这名大盖帽军官在摘下防毒面具,接受检测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低头盯着仪器的士兵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面对自己的命运,这名军官倒是很冷静,他没有再戴上那个防毒面具,也没有反抗或者时挣扎,只是用手向后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戴上了那个估计沾了不少献血的大盖帽。
一手搭在腰间的枪套上,自己走到了那个倒伏着士兵尸体的墙边,掏出手枪来给了自己脑袋一枪。
整个过程平静的要命,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喊什么口号,就是那么平静的走到那里,平静的给了自己一枪。
这名军官的死亡,拉开了另一出可怕的事件的序幕。
这些本来该平静的离去,到外面开始新生活的士兵们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随着肢体动作的升级,有的士兵突然就抄起了手中短小精干的步枪对准了同伴。
其中有一名戴着大盖帽的军官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缓慢后退,一直退到了监控室的边上,突然就转个身跑了进去。
这些依旧在愤怒争吵的士兵们,被那扇突然关住的门吸引了注意力。有人走上前按了几下开门按钮,发现无法打开之后开始用手中的步枪砸门。砸了几下后发现打不开,一拉枪机对准那金属门就是几枪。
可能是骤然响起的枪声,刺激到了这些本来就剑拔弩张的士兵们。他们在缺乏军官的管束下,错误的把这声音当成是有人对他们开枪的声音。
那个对门开枪想要把门打开的士兵,并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误,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子弹,打中了这名士兵的侧面,子弹的冲击力带着他斜着飞到了屏幕外面。
接着就是在通道里骤然亮起的枪火,这些士兵疯狂的,对着身边所有能动的目标扣动扳机。老傅发现他们可能是陷入了某种奇怪的疯狂状态,因为他注意到,离屏幕最近的一个士兵,在打完了所有子弹后还向着面前做着在扫射的姿势。
直到他被子弹打倒,这个士兵都在使劲扣动着扳机,把枪口不断移动着对准身前的每个人。
而且这种情况并不是只发生在他一个人身上,通道里剩下的士兵们也在这样做。
视屏记录显示,过去了大概三个小时。那个跑进监控室的人才重新打开了封死的门,他从地上捡了一支枪,并且从死去的士兵身上拿到了新的弹匣,换上去之后,给每一个躺在地上还没有断气的士兵补枪。
这个举动让他好几次都几乎神经崩溃,老傅能看到他开了机枪后就蜷缩在了墙角。有一次还要疯狂的想要摘下自己的防毒面具,却在最后时刻,自己抓住了自己那只抠在防毒面具上的手,制止了这种行动。
做完了这些之后,他扔下了手里的步枪,又回到了监控室里。
几分钟之后,系统记录了一次最关键的指令执行。
从这间监控室里,发出了比基地自毁只低一级的警报,这个警报让系统直接接管了整个基地的控制权。
第一时间降下了所有的隔离么,并且弹出了一部分反应堆的燃料棒以保证反应堆能以最低功率运行超过一百年左右。
做完这一切之后,到了第三天的早晨,他开始开着之前清理过尸体的叉车,又在清理属于自己同僚们的尸体。
从屏幕上能看到,他把这些尸体都运到了一个直达第三层的电梯上。由于第三层和第二层在这间监控室里都没有记录。老傅他们只知道这些尸体被运走,军官在两个小时后回来,并不知道尸体都被运到了哪里。
当然这并不是一切的结束,从猫头鹰拿出来的那张长长的打印纸上,还有几条别的记录。
第一条就是在第二天临近中午,也就是士兵们准备进行互相检疫的时候,掐准了时间到来的特殊指令,这条指令的权限被记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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