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用这一句话吸引了佐罗的注意力之后,才接着说道:“最难的部分其实就是这一路,我们得从家里出来,一路到了目标点。”胡子用胳膊肘捅了捅车窗,提示佐罗看外面经过的美军车队:“他们才是最麻烦的。”
“而到了地方之后,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监视。”胡子接着解释道:“真正最难的是发现危险,而不是解决危险。”他放开环抱在胸前的双手,用右手指了指自己:“发现危险的活是我的。”
接着他抬起头看向佐罗:“解决危险的活是你们的。”
“就像是在训练的时候一样,开枪干掉所有能动的家伙就行。”胡子对佐罗笑了笑,露出那满嘴的白牙:“三点一线,有意瞄准无意开枪,有多难?”
这些东西听着挺简单的。可佐罗瞟了一眼倒车镜,那里面的景象是,被嘲讽的恼羞成怒的咖啡猫脑袋正在白猪怀里,徒留四肢在外面扑腾。看样子,这小子是偷袭不成反被干的节奏。
佐罗把视线收回来,看了眼旁边正把脸朝向他,可能墨镜后的双眼正盯着他的胡子。
这小子把视线转回了前方的路上:“这里的情况跟上次不一样。”
他说完之后,还想详细说明一下,这个地方有多少民众,有多少不能破坏的玩意,可胡子张口就把他后面的话给掐了:“你怕连带损伤?怕误伤?”
“嗯。”佐*脆利落的点了点头。
胡子心说:这可算是他妈找到症结了!强子老子给你解决了问题,回头你可不能抢我位置。您老人家,就老老实实带着你的三大金刚一路向上爬,最后走上人生的成功道路,升职加薪赢娶白富美算了。
甚至那‘白富美’胡子都给李强想好了,一个是英国的爵士家里,有钱人又是各种意义上的能干,就是娶了之后基本就要跟前途拜拜了。
而另一个则是那个可爱的护士,医疗系统的,没事还能在家治个伤,并且护士配军官,那是最完美的标配组合。
当然,胡子没在脸上露出那副奸计得逞的坏笑。他只是点了点头,貌似同意了佐罗的想法,但随后他说的话就有点诛心了。
“你觉得这里的人都是无辜的?”他用这样一句话当做了开场白,吸引了佐罗的注意力后才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没看有关这个地方的资料?只是看了看简报上,那些割据各地的军阀势力,就觉得自己对这里了解了?”
胡子并没有给佐罗反驳的机会,他换了口气后继续说道:“你回去可以找找资料看看。在这个鬼地方的每个人,无论性别和年龄,都是叛军的潜在,或者是现在的支持者。”
他指了指窗外那些,顶着陶罐走过的黑人女性:“在这个表面是国家政权统治,但内里是部族割据的大地上。每分钟,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发生着以种族为名的屠杀。前一阵你们没来时候,有一个内部通告。”
“通告上说的,就是发生在几百公里外的一起种族屠杀,而凶手,则是被当地反政府武装训练的一些孩子。”胡子看了眼听到这些话有些震惊的佐罗强调道:“最低7岁,最高不过12岁的孩子。”
“有些还没有AK竖起来高的孩子,就用砍刀。”想起曾经看到过的恶心事,胡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用手比出一个切断的姿势来:“一夜之间屠杀了上百人,而唆使他们的大人,就在一边抽烟看热闹,顺便防止一些人跑了。”
“这不可能!”因为胡子说的太恶心了,佐罗忍不住出声反驳道。
“哼。”胡子冷笑一声:“在尼日利亚,有一支美军的撤侨救援队亲历了一次屠杀。他们还拍回点照片来,这也是放在通告里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回去给你找出来看看。”
听了胡子这么说,佐罗看了看窗外那些,在街边打闹的黑人小孩,心里没来由的就浮起一种厌恶到恶心的感觉。
他知道胡子不会骗他,因为这是队友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可佐罗又不是轻易能被带动了节奏的人,所以他想了想后对胡子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提醒你罢了。”胡子又把胳膊抱回了胸前,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些路边的行人:“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些人哪个参加过叛军?哪个长袍下面藏着枪和刀?也不清楚这些人,会不会在我们打起来的时候,突然就朝我们开一枪。”
“没人知道。”胡子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做出一个‘观察’的手势:“所以别想着什么连带伤害了。”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胡子对佐罗强调道:“保护自己,保护队友,完成任务。”他伸出的手掌上,竖起的三根手指依次放下,攥成了一个拳头摆在佐罗面前:“想别的都是扯淡,想的越多死的越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