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赖在你头上?”雯雯看了眼兔子,低头一样一样说起来了:“小时候是你先揪的我辫子;是你爬树不带我,抓回来的知了太丑,害我做噩梦;小时候你还叫我黑丫头……”
她说一样,就把兔子一根手指蜷起来。等五根手指都蜷起来之后,她又挨个给掰直了。这玩意数落来数落去,最后兔子大人发现,他原来小时候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而是一个脚底下流脓,头顶生疮的坏蛋?
此时要是李强能醒来,那么这真是兔子一生最大的污点,没有之一!
想起这个来,兔子忍不住,看了眼在床上发出轻微鼾声的李强,心里有一种庆幸:还好雯雯把李强给弄晕了的感觉。
“所以,为什么我做噩梦不能赖在你头上?”雯雯数落完了,抬头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向兔子,如此问道。
要兔子牙尖嘴利的话,还能强行分辨一波。什么小时候两小无猜啊;知了翻过来就是那样,是物种进化决定的你赖我干啥?以及当时烤了吃的时候,你也没少吃什么的。说不定就能把雯雯的话给堵回去。
可兔子压根就没这个功能,他最习惯的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但他现在想用自己惯于解决问题的办法也不行啊,一是没硬件条件:脖子以上凑合能动动;二是担心自己动手,真不一定打得过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说话也细声细气,连骂人都和风细雨的软妹子。
并且他即使是真的,今天人品爆发,一掀被子,跳下床,三下五除二就给人收拾了。也别忘记,门外还站着后援呢,他爹打他,那真是老子打儿子,怎么都是手拿把攥。
“好好好。”所以兔子只能低头认错,没旁的狡辩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
不过他也有的分辨:“你说你每次都这样,咱俩有点意见分歧,能不能用正常方式解决一下?总是你翻我旧账成什么了?”
“你又打不过我。”雯雯‘小声’咕哝了一句。
“谁说的!”这玩意谁能忍,兔子立马就把那只独眼给瞪大了。
“我说的!”雯雯皱了皱鼻子:“你说你哪次赢我不是耍赖?就比如你十二岁那次不是脱……”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行。”眼瞅着要让人揭疮疤,兔子忍不住又怂了。他发现自己在雯雯面前,总是强硬不起来,吹胡子瞪眼什么全没用。人家几句话,就给他连消带打的,去了个干净。
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兔子干脆鼓着腮帮子,也开始生闷气了。
雯雯看他不说话,继续用手轻轻揉着他的小臂,细声细气的说道:“你们男人啊就是这样,好面子不说,还拉不下脸。”
被说中了心事的兔子哼了一声,没搭话。
“你啊……”她把兔子的手托了起来,覆在了自己的脸上,轻轻转动着面颊,感受着兔子掌心传来的粗糙触感。幽幽叹道:“娘在出门时就告诉我了,她说你们老娄家,都是一脉相传的臭脾气。”
“对付你们啊,就得不讲道理。你不讲道理,我们女人家就更不讲道理。”她侧过头看了眼兔子:“我来的时候也想了,见到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你一顿再说。可在外面听爹揍你,我就忍不住想……”
她说道这里突然就不说了,对脸上开始浮现出期待,对着那期待被发现,使劲绷起脸的兔子坏坏的笑了一下。
“要是打傻了怎么办?我的守正哥哥本来就不聪明,这么一打真的更笨了该怎么办?”
“哼!”兔子冷哼一声:“傻了更好,省的拖累你。”
“那可不行。”雯雯用手轻轻拧了下兔子的手背当做抗议:“你要是傻了我得多累啊,你说我每天得喂你吃饭,还得给你换衣服。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不说,还得防着你爬树抓知了。”
“对了。”她说道这里一副突然想起来什么的神情,对兔子说道:“今年院子里那颗老槐树上的知了格外多,嗡嗡响着让人午觉都睡不好。”
“我就挺奇怪的,为什么现在知了都是中午叫?”她抬头一脸疑惑的看向兔子:“我记得以前我念书的时候,回来午休时知了从来都不叫的。那些小虫子像是上了个闹钟一样,每次快到起来的点时,才开始叫,真个的比闹钟都准时。”
“是不是你干的?”她说道这里皱着鼻子看向兔子:“是不是你小时候抓的太多,让以前知道时候的种都没了?这些外来的种就不知道看时间了?”
“屁啊!”这种无来由的黑锅兔子才不背呢:“当年都是老子中午拿根杆子捅的好吧?因为这个,他妈下午睡觉还让老师告过我爹,他老人家打的老子那叫一个惨!”
说完这句之后兔子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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