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人向前走着,刚快到村落的‘大门’的时候,走在后面的李强就戳了下兔子,又戳了下J:“我觉得不太对劲。”
是的,确实是不太对劲,他印象里这些人都爱看热闹不说,还特别喜欢扎堆。怎么现在明明车都停在外面了,村子里还是稀稀拉拉几个人站在门口?
而且眼尖的李强还看到了,附近一些比较高的草丛有不正常的晃动。甚至有的草房子靠这边的窗口,也有疑似枪管的玩意伸了出来。
他快走几步,赶上了老傅,在老傅身后悄声说道:“老傅,我觉得不太对劲,是不是埋伏?”
说话的功夫,几人脚下也没停下,眼看着老张他们都快到地方了,这下李强就心急了,忍不住对老傅问道:“提醒他们一声?”
这时候就有人问了:强子你不是和一班长有仇么?
然后要是真有人这么问的话,能听出这个问题的潜台词的李强,估计当时大巴掌就抽上去了,他妈私仇是拳头功夫,这不提醒就是一条命没了!
说白了人家一班长是嫌他挡了路,又不是把他家祖坟刨了,或者抱着他的孩子跳枯井了。
“没事,你跟着看就行。”老傅拉住了想要上前警告张连长他们的李强,使劲抓着他的小臂,生怕一揪不住这小子就跑了:“这个部落因为靠着城市近,一些人是在城里工作生活的,部落只是他们的老家。”
老傅这一解释,李强不但没安了心反而更着急了。他心说这都火烧眉毛了,眼瞅着前面就是个伏击圈,那仨瓜俩枣站门口的,显然就是放出来的弃子吸引注意力的,眼瞅着张连长都带人过去了,你不让我拦着是闹哪样?
还好李强着急是着急,脑袋还没着急坏了,没喊上一嗓子漏了馅。
“所以在前一阵美军的行动失败后,或者是行动中,他们部落也是有人参与的。”老傅用下巴指了指门口站着的那三个人:“这些人现在对扛枪的过敏,要不是咱们事前跟他们联系过,估计没走到半路呢,就得挨枪子。”
他低声对李强解释着,前面张连长,已经让人把东西放在了那三个人面前,整齐的码放了起来。
因为距离挺近的,再加上老张嗓门又大,所以他说什么李强都听得很清楚。
“老费,我老张又过来了给你们送东西了!”老张大大咧咧的走过去,跟中间一个拄着棍子的老头说道:“抱歉啊抱歉啊。前一阵,城里卡子打的太严,我们也不好出来。”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步战:“那帮家伙就跟撂了蹶子的驴一样,那像是你们这么好?他妈的他们看到车就打,也不看看外面的标志。”
因为老张说的话里,实在是有太多方言和俚语,所以那个叫做‘老费’的老人,身边一个看样子是中年,身上套了件衬衣的男人面有难色,转过头对老人解释了一句之后。
又对老张恳求道:“张,您能不能说的稍微标准一些,我实在是有些不好翻译。”
这哥们的汉语一听就是野路子,听着口音都不太正,一股子非洲玉米面味。
“那啥,真还是抱不住了!”老张一听这个更来劲了:“咱大老粗一个,那些文化人的调调玩不来。您就受着点,凑合来吧。”
他觉得能凑合来,可眼前这个中年人却不好凑合了。旁边可是部族长老,生杀予夺的勒!他一个外来人口,能吃肉还是喝汤,全看人长老的心情了,这翻译都翻译不好要他何用?
在后面的李强还没发现老张有这一面,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带的头皮都发紧。可是看那乐得不行的互动,莫名其妙的他就心情好了起来。
这哥们估计也是图图鲁一系出身的,他翻译的水平也是随性自由型。这边老张噼里啪啦说了一串,他跟长老也就叽叽咕咕了一句半完事了。
可能当上长老的,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他老人家看了这哥们一眼,显然是不太高兴。嘴里随意说了几句,接着又看向老张,叽里咕噜说了一串。
“长老说他很欢迎朋友的到来,虽然我们现在还要为亲人哀悼,不过不能让哀伤影响了接待朋友。”他看着老张翻译着长老的话:“你们通知的太急,部落没来得及出去捕猎,所以,只能用一些小猎物招待大家了。”
这个翻译听长度,应该和长老说的差不多。然后老张又是叽里呱啦一串方言,反正他老人家接触的人杂,话里既有山东话,还有标准普通话,甚至还掺了点福建那边的方言进去。
这玩意听着,就跟雾里看花似得。乍一看是那么回事,但仔细一琢么,是怎么都不对头。
所以这哥们又犯难了,他忍不住又悄声求了老张一遍。
这次换老张不爽了:“我说你这个人凭的事多!老子说话就这味你还能怎么办?回娘胎里重造一遍我倒是想,可我娘不一定让!”
他越过这个翻译的肩膀,朝有人三三两两开始出现的部落内部望了一眼。转个头又对着翻译问道:“你们部落就你一个会说话的?找个比你熟的,让他翻译翻译,你在一边听着学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