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做了一个开门的动作:“他们的后门很容易就打开了,我从工具房拿了一把锤子,你知道严谨的德国人总是喜欢把工具放的很整齐,所以我很轻松的就从墙上的工具架那里拿到了锤子。”
“我故意制造了一点噪音,伪装成老鼠的声音,那时候最喜欢在工具房乱跑的就是老鼠了。”冰箱把左手平搁在了桌子上,右手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指间夹着的烟缓慢燃烧着,笔直的一溜白烟飘到头顶的高度,慢慢消散不见。
“然后我勒死了下来查看的父亲。”说起杀人来,早已司空见惯的冰箱并没有在脸上浮现出厌恶或者是兴奋的神情来,在他看来那就是一样工作,必须完成也必须去热爱的工作。
“接着我走上楼,用锤子敲死了母亲,抓住想要跑出去的女孩,用厨房随手拿到的毛巾把她闷晕了。”
冰箱又抽了口烟,他在等老傅的反应,可透过烟雾看过去,老傅依旧是保持着那张脸,不过他还是很快顺着老傅眉头拧起的皱纹那里找到了快感。
老傅并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尤其是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没有表情,本身就能说明许多问题。
于是冰箱继续讲述了下去,他亲手摧毁了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还把整个现场布置成了一出人间惨剧:父亲用锤子杀死了母亲,自己在无法抓住女儿的情况下,自己在客厅上了吊,临死之前还打开了厨房的煤气,在脚边点了一支蜡烛。
当然那并不是冰箱描述的重点,布置现场这种事对屋里屋外,除了李强之外的几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他们更多的注意力也是放在了冰箱之后说的东西上。
所有人都在努力思索冰箱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他讲这个故事又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其实比起其他人,胡子已经知道了这个故事的答案,可他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冰箱为什么要在现在讲述这些东西?
难道是要拉老傅当个垫背的?
这倒是有可能,老傅几乎毁了这家伙的一生,所以在临死前拉一个垫背的也未尝不可。
但这也有说许多说不通的地方,所以胡子深呼吸了几下,把心里的焦急压了下去,继续耐心听了下去。
这时候冰箱的故事已经到了尾声,他把那个晕过去的小女孩带到了铁路桥那里,为了留下给另外一个小女孩子的衣服,他残忍的把带过来的女孩脸浸在了冰冷的水里,一直到对方不再挣扎断了气之后才放开了手。
接着他又把现场布置了一下,做成那个小女孩慌不择路跑过来,一跤绊倒正好头磕在水里的石头上磕晕了,从而无可抗拒的被淹死的现场。
“做完了这一切,我收回了那件皮衣。”冰箱抽着烟:“那个小女孩很快就被冻醒了,她也看到了身边正好出现的一具尸体。”
“这是一个考试,或者该说是她用努力换来的恩赐。”冰箱的表情就像是操控人生死的上帝:“她果然通过了。”
“她换上了小女孩的衣服,把尸体拖来沉在了水下。”冰箱说道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她还在尸体上留下了不少伤痕,都像是她身上那些嫖客留下的一样,并且还用石头砸烂了女孩的脸。”
“你真的当时应该和我站在一起。”冰箱用手比了一个砸的动作:“她是个天生的暴徒,下手的时候毫不犹豫,甚至连应该有的泪水都没有。”
冰箱做了个漠然的表情,尤其是眼睛更是冷的快能冻住人了。
“她就保持着这样一个表情,砸烂了女孩的脸,然后抱着双腿坐在岸边,看着穿着她的衣服,满身是伤痕的尸体慢慢沉在了水下。”冰箱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她还记得把自己的头发打湿,用石头在额头留下一个伤痕。”
“那时候我还很好奇,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做,不过我很快就得到答案了。”
那个蜷缩在河边的小女孩,很快被一位路过的巡警发现,对方看到抱着双腿坐在河边的小女孩,停下自行车走下来,用德语询问额头上有伤痕的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这个女孩一言不发,只是用木然的眼神盯着河面,这个动作吸引了巡警的注意力,对方拿手电朝河里一照,就看到了趴在河底的另外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小女孩。
这条河其实并不深,最多不过一米。
“创伤后遗症。”冰箱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是医生的诊断,那个小女孩因为面对家人的惨剧,额头受创再加上看到河里的尸体,所以变得自闭且不与人交流。”
小小的审讯室里响起了他的鼓掌声,冰箱一脸赞叹的说道:“你根本无法想象,我想通了之后的震惊!那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却能在分秒之间想到用失语症来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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