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支付了多少吗?”
“六百德国马克,你知道J买那条情报又花了多少吗?”他压根就没有期待老傅的回答,很快就说出了答案:“一万三千美元,在扣除了来布达佩斯的单程机票后,她身上还有二十七美元。”
“我拿到了她的钱包,里面连硬币带纸币只有这么多,我亲自数过了。”冰箱又笑了,这次笑的却很无奈:“她甚至连见面地点的一杯咖啡钱都付不起,可是还是来了,因为那是我,她的老师向她发出的邀请。”
“至于这个邀请的内容,我想你有必要知道。”冰箱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老傅:“那时你正在阿富汗带着你的小队向那帮骑骆驼的兜售三流的廉价武器,而我则告诉她:我知道是谁杀了你。”
“所以你骗了她?”老傅终于开口了,他皱着眉对冰箱如此问道,语句无惊无喜,同样是以一副局外人的身份。
“不不不,并不是骗她。”冰箱对老傅摇了摇手指:“我说的是一个既定的事实,起码在当时我是觉得那是一个事实。”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感叹,其实话语里隐藏着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镜子后面的老赵忍不住都攥紧了拳头。
老赵真的没想到,追寻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在今天能揭晓了?
或许是惊喜来的太过突然,突然到让人开始怀疑它的真实性,老赵忍不住悄悄用手拧了下自己的大腿,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提醒着他:现在并不是他曾经在床上碾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时,又会把他惊醒的那个梦。
这是真实的世界!
可在老赵期待着冰箱的答案时,对方却压根就没打算深谈下去,而是继续诉说着与J的见面。
“我还记得那天她的样子。”冰箱闭上眼睛昂起了头,在记忆中翻出了那副如同照片一般被他深深牢记的景象:“她在走进咖啡厅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身边有埋伏,却依旧走了进来,坐在了最中央的桌子上,坐在了我面前。”
“我曾经设想了很多次,我们再见面时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冰箱轻声重复着J坐在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出来的话:“我在来之前还在幻想,这是一个友好的见面,我们会互相打招呼,愉快的聊天,然后友好的道别,自此之后再也不会见面。”
“可是我失望了,我的老师。”冰箱睁开眼睛,在充血的虹膜中,进入视线的一切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说完这些之后,她就拉开了上衣的拉链。”冰箱做了一个拉开拉链的动作:“果然是我的学生,她在身上塞满了当地的矿山*。”接着他又对老傅扬了下左手:“引爆开关就通过连线藏在她掌心里,被手套盖着,只露出一个按钮来。”
冰箱把自己的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压向掌心,对老傅演示着这个动作:“看到了吗?她的手指已经压在了按钮上,只要一压下去,*和被*推动的钢珠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然后呢?你放她走了吗?”老傅接过走进屋来的工作人员递来的加料卷烟,把它顶部的包装撕开,放在了冰箱的面前。
“其实在对付这种自爆*,并不需要非得去拆开注定是赌博的连线。”冰箱扔掉了烧尽的烟头,抽出一支新的烟来,边点燃边对老傅说道:“无论是一颗切断中枢神经的子弹,还是把*与*分离,都比去傻傻对付那堆联线强多了。”
“不过这种手法都太粗暴了。”他摇了摇头:“我只是和她聊了聊近况,然后主动付了咖啡钱。”
这个答案让老傅皱起了眉头,他没有想到冰箱在布置了这么大的阵仗之后,会如此轻易放弃对J的抓捕。
“知道吗?现代工业让铀这种东西早就不是单一的核武器了,如果有足够的想象和一个精密的加工方式,它能做成很多事。”冰箱轻声说出了一个计划的代号:“虽然那杯咖啡她并没有碰,但是她所座的椅子,所碰触的餐巾,甚至整张桌布上都洒了足够的辐射尘。”
“所以我们抓到了她的尾巴,在城外的河边,也就是她的备用撤离点堵住了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随着话声响起,冰箱用夹着烟的手指依次点过了自己的肩膀,胸口:“哦对了,还有这里。”最后一下落在了桌子下面,老傅从他的手指推测那个位置应该是接近小腹的位置。
在冰箱还想说下去的时候,老傅却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在平静的声音下,隐藏的是仿佛火山即将爆发前的最后平静。
“你要激怒我?还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老傅死死盯着冰箱平静的如同死人一样的双眼:“或者你只是想要通过打击我让你舒服一点?”
“我想你需要知道一点:无论过去如何,现在J站在我这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