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并且还带着令人烦躁的电磁底噪音。刨除这些之外,恐怕就剩下一个带着古怪共鸣声的中文了。
“听说你那里出事了,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这个带着古怪卷舌音的中文让老傅愣了一下。
他犹豫了几秒之后,才尝试着说出了对方的代号。
“是他?”老赵抽过一张纸来,在上面写出了这两个字。
老傅点了点头,带着老赵一路走到了长桌的另一侧,那边有一套耳机和录音设别。他快速把手机连接上去,然后从设备上分给老赵一套耳机。
“白手套。”对方失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到了老赵耳朵里:“有空见一面吗?”
无论是对方叫的这个绰号,还是他的提议,都让老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对方叫出绰号,又提出私下见面的想法,显然是不想这次会面落在书面记录上。所以老傅随手关掉了机器的录音功能,还把上面的磁带摘下来,卷了卷塞进自己兜里。
做完这些之后,他考虑了几秒,对电话另一边同样沉默下来,在等他结果的人问道:“为什么?”
这是一个好问题,等于把皮球踢给了对方。而且老傅同样是在暗示:你要拿出足够的理由来,不然我不会在这个时候与你见面。
“你有一些我需要的东西。”对方看来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老傅话音刚落,那面的回答就在耳机里响起了。
老傅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就想到了最坏的方面,心说他妈那什么世界轴心和永生计划没完了是吧?这阴魂不散的!
可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老傅觉得自己猜错了:“我去见过那个牧师了,我对你从EO手里抢来的东西很有兴趣。”
听到对方的要求,老傅忍不住又在心里嘀咕了。
那个情报主管交代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它直接指向了EO作为一个外围实力,为那个什么组织服务的现实。
这样一大圈绕下来,老傅觉得搞不好,又他妈得把那两样狗屁倒灶的东西牵出来。
对方把老傅的沉默理解为了他在犹豫,所以接着又对老傅说道:“你觉得,一个因为内部斗争被排挤出来的满怀仇恨,又有一些人脉的人,是怎么在对方后花园里活下来的?”
这个问题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靠着他的庇护,拉尔夫才能活的那么滋润,没事还能吃一顿炖牛肉开个洋荤啥的。
说完这个之后,他等了几秒看老傅还没说话,又劝道:“我不要你的原始资料,我们只需要聊聊天就好了,就像是老朋友见面一样,我这里还有一瓶好酒。”
提到了酒之后,他又沉默了几秒,才对老傅说道:“我觉得你现在可能需要喝一杯。”
这句话说完之后,电话另一边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要不是那刺耳的底噪一直在响,老傅甚至以为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他回头看了眼老赵,在心里仔细权衡了一番:现在资料室的好多东西都被毁了,原始的那些磁盘和磁带正在逐步清理中,但估计也存不下多少。
所以说,就算是对方真要原始资料,也得老傅拿得出来才行。
老傅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牌之后,才开口对电话另一边的人问道:“我能得到什么?”
这就是同意了,电话另一边的人当然清楚他这是在趁火打劫。要不是有此时这个机会,老傅也不会这么容易松口。
所以他很快把自己的砝码摆在了老傅面前:“我有许多你想知道的东西,不过在电话里不能说。”
他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是有点糊弄人了,所以考虑了一下给老傅透了些口风出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有一些人陆陆续续过了海关。这些人的国籍和身份之前没有任何共同点,但他们分批去了几个地方集结。”
“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直到三周前有一个人的隐藏身份在过关时被我的线人认出来,我才意识到已经有不少人漏了进来。”
“那个触发了我预设的警报机制的人是一位本来已经在三年前,就已经应该死去的美国缉毒署的海外行动处特工。”
这位说的倒是详细的很,甚至介绍起生平来了:“我这边的记录显示,他应该是在三年前的缉毒署对哥伦比亚毒枭的一次清缴行动中,死于跳伞事故。”
老傅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对方的叙述,咳嗽了一声之后沉声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这位让我把以前的记录翻了出来,我发现很多已经注明死掉的特工,在一年内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这个国家,有的还偶尔能看到,有的则就此没了消息。”
对面的人压根就没搭理老傅的问题,继续说道:“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
老傅很快在心里把那个时间和该死的地下基地开启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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