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刑冥遇再度开口,温暖的关怀,让这屋子里冷至冰点的气氛融化开。
在秦坤搀扶起妻子准备离席的时刻,男人再度淡淡温柔出声道:“这里交给我。”
秦坤感慨道:“叔叔谢谢你了,我先带你郑姨去医院检查个心脏。”
等到包厢里只剩下五个人,气氛相比之前长辈在,要更诡异。
凌越是来看热闹的。
但是站在前面的刑冥遇,罕见地气质温和优雅,然而气场太过强大,像极了这包厢里唯一的长辈。
又分明大家都是平辈分的人。
姜千寻看滴滴叫车快要拍到她了,便没再擦衣服,拿了个人物品,离开了这间包厢。
赵稀还在秦川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很会忍耐,没有出声音,没有姿态难看,有的只是委屈成堆依旧保持着端庄懂事,不会吵不会闹的楚楚可怜。
秦川身高比赵稀高许多,弯着身体哄女人,双手的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痕:“不要哭了,好不好?”
凌越忍不住“啧啧”两声,转身也出去了包间,这里面醋的味道和姜的味道实在太大。
刑冥遇低头给自己唇上衔在根烟,垂着眼眸来回扣上打开把玩打火机的同时,低沉开腔道:“你先照顾好她,另一边我去替你打发。”
秦川点了点头,专注的哄好面前的赵稀。
负面舆论对赵稀的打击并不小,如果因此没了戏拍,她脸这么让大众熟悉,做别的工作恐怕都做不安生。
刑冥遇转身迈开步子,走出了包厢。
赵稀余光瞥到那冷冽的高大男人走出去,去打发姜千寻,她难过到谷底的心情,总算回暖了一点点。
刑冥遇的性格脾气,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也领教过。
他的表面有多淡然冷静,内心里就有多阴狠暴戾,嘴巴更是毒舌的丝毫不留情面。
不知道那个得意着出门去的姜千寻,还能得意到何时?
论起来亲疏远近,刑家跟秦家世代交好,来到了刑冥遇和秦川这一代,关系也稳固。
姜千寻这样大张旗鼓的利用了秦川父亲,还惹出这么多事,姓刑的……不用想也知道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姜千寻在外面的洗手间里,耐心地洗了个手。
刚才擦拭衣服上的污渍,导致手上也沾染了味道,衣服没办法了,要换。
可是,她洗完了手刚一转身,准备走出洗手间,就看到身后不知何时伫立在那里的刑冥遇。
他看起来温和又谦谦君子,嘴上咬着一根没有点燃的完整的烟,修长手上是无聊在把玩的一只钯金打火机。
姜千寻抬眸,一时间杵在原地。
她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场白,承不承认姜千寻就是安总监,都改变不了已经被发现的这个事实。
这世间的事,本也都是纸包不住火,哪有长久而完美的隐瞒呢?
姜千寻想得很开:“刑先生,我不是有意……”
刑冥遇却慢条斯理地上前一步,长指掏出西装左侧上方口袋里的口袋巾,擦拭掉她额头上因为洗手崩上去的一颗水珠。
他咬着烟,居高临下淡淡对她笑道:“我开了差不多一天的会,又专程来的这里,陪你们站了半天,有些累。”
姜千寻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要不要找个地方边吃边聊?我很饿了,而且你又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不是站在你这边的,嗯?”
刑冥遇挑眉对她循循善诱,浑身上下都是温文尔雅的君子做派。
姜千寻有些不适应,但确实需要有个聊一聊。
她的职位在公司里并不低。
关于身份欺骗造假,罪名可大可小,他身为老板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姜千寻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随他一起下楼的意思。
电梯里。
刑冥遇和姜千寻站在前边,靠着后面的是一脸吃瓜的凌越。
刚才在洗手间门口,刑冥遇伪装得温柔优雅,像是一个老油条在拿糖果玩具打算拐卖一个三五岁的小姑娘似的,温声细语,笑容和煦,连哄带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