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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笑,一脸的防范:“你毕竟刚才有过很过分的前科,我不可能跟你睡同一张床。”
刑冥遇皱了皱眉,手里的打火机被他把玩着,盯着她格外纤细的身体:“那我睡哪里?”
一副任凭她安排的模样。
与其说是安排,不如说是做了错事后的惩罚。
姜千寻看着她,男人黑色利落的短发,刚洗完澡,发型精致,脸庞冷峻,帅得实在无可挑剔的一张脸。
身上浑然天成的贵公子气质,好像完全没受过半点的苦。
她却知道,这个男人矜贵严肃的外表下,是当过兵,吃过苦头的。
“你睡地板!”
姜千寻完全不心疼,“你要知道,我没报警抓你,就已经是我很宽容大度了。”
刑冥遇低头,看向的是她的两条细白的包裹在丝袜里的……跪坐着的腿。
脑海中不受控制想起上次去她别墅房间里,奶油色调的女孩房间,她也是这个姿势坐着,在给胎儿听胎教音乐,看到他进屋,害怕得拢起来睡衣,规规矩矩坐好。
坐在那种全是女孩风格的房间里,和现在这种又很不一样。
“睡地板可以,但你要不要脱了裤袜再睡?”男人的声音里,染上了浓稠的黯哑。
不等她抬头,下一道声音已经落下:“穿着,比不穿更能让男人有反应。”
姜千寻:“……”
她几乎不敢相信的看向他。
刑冥遇一脸的平静正经,好像在说一句天气凉了这类再平常不过的话。
直到他离开房间,去抽烟了,姜千寻才低头认真看了看腿上这裤袜,确实没有任何再留着的价值了。
大腿那里破了那么多,反倒引人遐思。
刑冥遇出去外面抽了根烟,等到再回来时,一个枕头孤零零的在地上。
而大床上的女孩好像已经睡着了,裹着一整个的被子,枕着一个枕头。
这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被子,床上是一对枕头,分给了他一个。
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后半夜了。
刑冥遇没有出去找佣人再要一床被子,挪了挪枕头,就地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姜千寻背对着床下那边,其实还没睡着,闭着眼睛听到了男人回来的动静。
也听到他躺在了地板上的动静……
她现在但凡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刚刚发生的那些画面,屋子里还弥留着那股淡淡的味道。
叫人根本睡不好。
第二天早晨,姜千寻是被自己设定的闹钟声叫醒的。
睁开眼睛,她困倦地试图爬起来,伸出手,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五点半。
她特地选了这个大概起得比鸡早的时间起床,想要早点离开阖院。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床下的男人已经不在了,昨晚的枕头也搁在了床上。
现在床头算上她的这个,是两个枕头。
刑冥遇竟然会比她更早的起床……他都不累的么?
姜千寻两只手抬起来,揉了揉自己根本没睡好的脸,然后艰难的从被子里出来。
昨晚为了防范他,她将自己用被子缠了起来,卷成了一个蚕蛹。
下了床,穿好半身裙,这男款衬衫十分宽大,她只好卷起袖子,然后下摆放进了裙子腰里。
看着穿的没那么滑稽了,才拿起手机打给刑冥遇。
想叫她准备一辆车,送她出去。
可是下一秒,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像是正好从外面回来。
接近于秋高气爽的早晨,男人一身正装,外表清冷又温和。
跟昨晚的判若两人。
他抬眸道:“我去送你。”
姜千寻思考了一秒,也好,她这副样子,别人送看到了也是尴尬的头都抬不起来。
阖院的人都还没起床,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刑冥遇认真驾驶车辆,目不斜视,清冷的外表下,当真像是换了个清心寡欲的人。
姜千寻都要错觉昨晚那个放浪形骸、重慾的男人,真的就是她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