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的饷银,我都沉在了花园的水池里,唐大人老夫只求能与吾儿交代几句后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唐杰终究狠不下心,他点点头,道:“给他让出二丈距离。”
金县丞眼里闪过决绝,他附耳金跃道:“儿,爹这辈子死有余辜。你需记住,不要为爹报仇,这一切都是爹应得的。
太平湖粮仓一事,吴老、朱相公是主谋,爹只是负责行事,证据你娘知道放在哪里。吴老此人心胸狭隘,必斩草除根,没了爹,一定要尽快带你娘离开这里,你是金家独子,定要保好金家唯一的香火,否则爹无颜面对金家列祖列宗。若是逃不了,将证据交给唐杰,在扬志县能保住咱家的人,只有他。切记,切记!”
唐杰忽然觉得不对劲,欲行阻止,金跃发出惨叫,金县丞已咬舌自尽。
吴老等人稍微缓了一口气,金县丞没将他们供出来,唐杰便不能拿他们怎样。
法不责众,法不责老!
吴老朱相公,年过古稀,证据不足,按照大周律法,唐杰也不敢为难,否则会落个残暴不仁,欺凌老朽的名头。
张启云感叹道:“唐兄,他为保住妻儿,自杀了。”
杀人非唐杰本意,对方自杀,倒是一个好去处,他蹭声道:“金县丞主动招供,罪不及妻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金家财产一律充公,孤县尉听令!”
“在!”
“本官命你即刻动身,抄家金家!”
“张启云听令!本官命你取金县丞首级,挂在城门楼三日,望扬志官吏,以此为戒,诚恳谋事!”
“喏!”
唐杰转头正对吴老等人,几人早就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反抗。
唐杰心道,太平粮仓一事,金县丞自杀背锅,此事与吴老等人绝对脱不了干系,让我收集到证据,乡中三吏,乡中三老,这些魑魅魍魉定要叫他们伏诛。只可惜金县丞自杀,为了金家后路,临死也不招供吴老等人,这些人今日不除,日后作乱,又得多谢麻烦事。
唉,世间苦难万千,又且是一时能解决,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公道自在人心,唐某劝有些人,日后最好夹着尾巴做人,本官手中的长刀,可不长眼睛。”
这一番话,是唐杰对吴老等人说的,他没有证据,并不代表他忘记了吴老等人。
面对威胁,吴老等人倍感无力,在大军面前,腰杆怎么又硬的起来,他们忌惮唐杰,心想此刻唯夹着尾巴做人,日后好再做打算。
“哼!”
唐杰冷喝一声将大刀扔在地上,他朝着百姓,道:“本官既到扬志,必还百姓清明。本官在此立誓,扬志五年,百姓家中留有余粮,扬志十年,路上再无饿死之人!”
“青天大老爷!”
“青天大老爷!”
百姓纷纷叩首,唐杰见状,扑通跪倒地上,他假意用袖子掩面,偷偷涂点唾沫擦在眼睛上,望着真似流泪,哽咽道:
“本官身为百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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