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奎弑狼想不通,张启云似懂非懂,他拿起一份信,撕开轻声说道:“权不畏,烟盒上下村人,曾为其村张地主幕僚,后……膝下无女,外有小妾所生子,年十二…其次子苟合…行伤天害理之事。”
柳月昭,道:“主人,柳月昭斗胆,盒子里的皆是无用消息,何故值万两白银?”
柯兮等人也齐刷刷望向唐杰,唐杰摸了摸盒子,露出笑意道:“很简单,沙漠中的人缺水源,温饱的人缺甜点,贫穷的人缺银子,然而沙漠中行走的人却不会用水源换银子。
正是这个道理,我缺的不是银子,不是银子,而是人才。曾有人说过,吾坐家中,知天下事,我所要做的,这也正是要你柳月昭当吾耳朵眼睛,放眼天下,掌握天下形势,这也正是我原本计划的地方。你柳月昭有天然的优势,没人会怀疑你,我所要做的便是,让天下读书人,屈身入南洲,行大德,安天下。”
张启云全然明了,感叹道:“唐兄,启云还是一事不明,唐兄何独钟心有工匠?”
唐杰笑道:“启云兄,我知他人谈及工匠,匠者贱业,匠者无名。然启云兄若是等候,假以时日,天下大势,匠者为首!”
柳月昭吓得脸色大变,跪倒在地道:“主人此事重大,柳月昭恐难独木难支!”
当然这么大的事,柳月昭害怕,有她的理由,倘若唐杰怀疑柳月昭居心叵测,也正是柳月昭香消玉殒时。
唐杰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唐杰没有明说,他其实想说,我能扶持你柳月昭,也必定能将你打压的一无是处;不过柳月昭很聪明,心里却再以不敢生出别样想法。
柳月昭走了,她领着银子走了,柳月昭似乎知道了唐杰的心思。
临走时她遇到一个行走的商贩,这才发现扬志县已然翻天覆地,相比偌大的西洲,却是不相上下,她明白了唐杰底气所在的自嘲道:“小女子坐井观天,不知深浅!可笑!”
柯兮侍奉在唐杰左右,柳月昭兴许心里还对唐杰有些念想,不过柳月昭本来就是一个自卑的人,她的一生令她羞愧。
柳月昭离开时,在桌上留下几个字,倒是一个人的姓氏。
柯兮闻言,喃喃自语,道:“柳工变?柳工变?”
当喃喃自语到第三声时,柯兮突然间变得沉默。
唐杰问道:“娘子,但凡直说?”
“相公可曾听过柳三变?”
唐杰摇摇头。
柯兮又道:“柳三变,柳工变又被人叫做柳三变,当年柳三变曾说,天下人,天下事,以大夫丑之。柳工变这人看不起士大夫,他认为士大夫的酒肉宁可烂了喂蚊子,也不愿意救助路边饿死的乞丐。
柳工变跟着纳兰城主那几年,提出刮分大夫贵族的土地钱财,用来修路救助穷苦百姓。也正因为如此,遭到了当时西洲太守眼前红人权不畏的陷害,最终柳工变流放东洲无人荒漠。”
西洲的百姓,将柳工变称为孤独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