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俘虏则串成了一条线,由四个队友押着,其它人牵马跟在后头,最后是顾北雄带着几人压阵。
来时可以翻山钻林,回去却只能顺着小路走,因为还有七八十匹战马,可惜马都疲惫不堪,驮上甲胄和那一堆人头都累的慌,大家只好缓缓而行。
一连走了两个多时辰,路上遇到其它的搜剿分队要来帮忙,都被陈疤子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那些人虽然眼馋,但公然抢功却也有些不敢,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长长的队伍迤逦离去。
但也有眼红心热到疯狂的,傍晚时分,离着大营还有二十里来路,一名骑马将军领着百余人挡在前路。
“有酒大家喝,有肉大家吃,你们区区二十来人,如今撞到如此好运,捡了大漏,某也不要多,分二十俘虏和三十匹战马来。”
秦越冷笑,心想,要是你知道队伍里还有汉皇会怎么想,却听陈疤子斩钉截铁的道:“不行。”
“吃独食,就不怕被噎死么。”
陈疤子冷笑道:“那是某的事情。”
那将军狞笑一声,拨出战刀,吼道:“那某就不客气了,兄弟们上。”
眼见众兵丁挺枪亮刀的要围上来,秦越忙扬手,高声叫道:“别别别,我们,我们分十个给你……”
那将军哈哈大笑,手中战刀一摆,止住了队伍,策马上前两步,傲然道:“二十个人,三十匹马,一个也不能少。”
秦越赔着笑脸,上前两步道:“将军,我们是散员班直的,能不能少一点?”
“哼,老子还是小底军的呢,别磨叽,快快把人马牵过来。”
“是,是,是。”
秦越扭头作势示意,身形倏的一纵,就窜出去了,一把抓住那将军的腰带,顺势一拧一扭将他扭下马来,那将军反应也快,反手挥刀削来,被秦越低头避过,手臂一挟,右膝重重的在其手腕处一磕,趁其手松之际抢刀在手,迅速横在他的下巴处。
“不许动。”
那将军吓的面如土色,轻声道:“误会,误会。”
“放了我们将军,否则刀枪无眼。”众士兵举着兵器大声斥喝。
陈疤子早抢步过来,对那些举着刀枪的士兵看也不看,扯过那将军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抡过去,骂道:“哼,敢抢某的功劳,某索性就绑了你去见圣上。”
“别,别,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正僵持着,南面一列铁骑滚滚而来,明黄的团龙旗在夕阳的映照下分外显眼。
郭荣阴沉着脸,捉到刘崇的喜悦被眼前的一幕冲的烟销云散,尤其是手下甲士取出刘崇嘴里的布巾,听到他哈哈大笑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斩。”
“圣上饶命,饶命呀……”那跪在地上的将军面如土色,沥沥的水声从他的胯下淋出。
张永德在郭荣耳边轻语了一句,哪知郭荣更是暴怒,喝道:“管你是谁的外甥,斩。”
一道血光冲天而起,秦越叹口气,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某位大佬了,而且是死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