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逗留。
路德维希走到妻子身后搂住了她,吻了吻的面颊,无声地安慰着。他知道妻子有点寂寞了。
周三的时候,一封来自工厂的快信将路德维希叫回了伯明翰。莉迪亚不得不和艾莉还有赖斯太太做手工来打发无聊的岁月。
“也许您该养一只狗。”赖斯太太说,“或者猫也行。”
“要不,就重新装修庄园吧。”艾莉提议。
她的这个提议让女人们都兴奋了起来。
“真是个好主意!”莉迪亚高兴道,“陈旧的墙纸和天花板都该换了。还有水晶吊灯上面的灰,以及油漆脱落的家具。如果我们现在开始,还能赶上在圣诞节前的时候完工呢!”
准备工作立刻开展起来。装修师傅、油漆商、墙纸商都得到邀请来到萨姆兰德庄园,为庄园的女主人服务。村里的邻居则介绍了当地最为可靠的家具工匠,他们可以按照莉迪亚的吩咐,用红橡木打造一整套家具。
莉迪亚重新觉得充实起来。她成天忙着重新设计房子,搭配油漆和墙纸。赖斯太太觉得她脸色不大好,可是她全然不在乎。她让工人先开始修整宅子后的花园,她想挖一条渠道,引来河水,仿造一个中国苏州的园林。
路德维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家几乎变了样。这里到处都被挖得乱七八糟,路边堆积着砖石和已经枯萎了的灌木,宅子的台阶上全是泥土。走到了屋子里,也没有人迎接他。事实上,所有的人今天都在后院,看着水渠初次贯通。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路德维希诧异地大叫。
比利跑了过来,“先生,我刚才问了花匠,他说都是太太的主意。”
“她在做什么?”
“她似乎要改造庄园,先生。”比利说,“花匠说,太太几乎把后院全都挖了,然后还挖了一条水渠过来。”
“家里其他人呢?”路德维希不悦地问。
“他们都在后院。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
“不用了。”路德维希脱了大衣,朝后庭走去。
宅子后面的花园比前院更加混乱,这里满地泥泞,几乎寸步难行,只在泥地上铺了几块木板。一大群人都围在一处,热闹地讨论着什么。
路德维希刚长途奔波回来,再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大为光火。他觉得这个家简直混乱到了丢人现眼的地步。
比利走在路德维希的前面,抢先叫嚷了起来:“你们都在做什么?”
人群一下静了下来,人们让开,穿着朴素衣服的莉迪亚从人群后走了出来。短短半个月,她就晒黑了不少,但是面色红润,看上去很健康。她浑身焕发着快乐的光芒,面带笑容。
“亲爱的,你回来了?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莉迪亚朝丈夫走来。路德维希注意到她裙子下穿着一双短靴,同样,裙子和鞋子上都沾满了淤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路德维希问。
“我想重新修整庭院,亲爱的。”莉迪亚欢快地说,“我想在这里修一个东方的小亭子,然后堆砌一座假山。”
“所以,院子就变成了这样?”路德维希头疼地看着满目疮痍的庭院。
“没关系的,一个月过后,它就会变得更加美丽优雅了。”莉迪亚看出丈夫的不悦,立刻用上了最温柔婉约的语气。她安抚着丈夫,挽着他走回屋里。然后她立刻回了房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服,接过女仆手里的茶盘,亲自给丈夫端了过去。
“欢迎回家,我的主人。”莉迪亚在路德维希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你看上去累坏了。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去了,我想你可以在晚饭前好好洗个澡,然后小睡一下。工厂还顺利吗?”
“有点小麻烦。”路德维希苦恼地拧着眉头,“珠宝加工厂的设备不是很齐全,而钢铁厂的工人则大量患上流感。交货日期迫在眉睫,而我们却急缺人。”
“天呀。”莉迪亚立刻严肃起来,“那现在紧急聘请别的工人了。至少度过这段艰难期才行。”
“我们需要熟练是工人,而那些工人的要价却不便宜。”
“可是如果我们拖延了交货,丧失信誉,那才损失巨大。再说了,即使在工钱上有所亏损,也只是一笔小数目,而且是暂时的。等流感过去了,我们自己的工人就回来了。”
“你说的有道理。”路德维希握了握她的手,“你呢,我的好太太,你在我不在的时候,都快把这个房子给拆了。”
“哈哈,你要再晚回来一个月,也许这房子就真被拆了也说不准。”莉迪亚说,“我打算把房子重新装修一遍。”
路德维希长叹一声,“是我让你太寂寞了吗?”
“怎么这么说呢?”莉迪亚拥抱住丈夫,“你让我无比幸福,路德。”
路德维希因为生意上的事和家中的混乱而起来的恼怒,很快就在妻子的温柔乡里烟消云散了。他心平气和地喝了点茶,然后上楼沐浴更衣。
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莉迪亚微笑着走了进来,动手帮丈夫宽衣解带。虽然长途奔波的身体还很疲惫,可是路德维希闻着妻子发间的清香,立刻就激动了起来。
当他拉扯着莉迪亚的衣服,发现她的衣服带子已经松了后,他很快就轻而易举地把妻子脱了个精/光,然后抱起来放在了浴室柜上。莉迪亚紧紧缠着他,在他耳边细声细气地呻/吟着,勾着路德维希欲/火中烧。
两人在柜子上畅快地做了一回,都大汗淋淋,却意犹未尽。路德维希把浴巾铺在地上,让莉迪亚扶着浴缸跪着,又覆在了她的身上。这个姿势总能让莉迪亚特别激动,她总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神智涣散,崩溃得一塌糊涂,由男人带领着一次次冲向高峰。
连绵不绝的高/潮让她渐渐觉得承受不住了,她呻/吟着求饶,却只换来更加疯狂的占有。小别后的欢好总是容易遇到这种失控的场面。莉迪亚渐渐喘不上气,心里啼笑皆非。
绚烂极致的快/感再度来袭,莉迪亚抽搐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思。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好端端地躺在了床上了。床边有人在低声交谈,她听不大清楚。她神智一点点恢复清明,又尴尬又好笑。居然为了这种事晕倒,还能更加丢脸些吗?
说话的人离开了房间。门关上后,路德维希走了过来,在床前坐下。
莉迪亚无辜地看着他,“他们肯定在偷偷笑话我们。”
“那他们也只是在嫉妒我们的幸福。”路德维希激动地握住了莉迪亚的手,然后把脸埋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的腹部,“感谢上帝,噢,感谢上帝!”
莉迪亚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了过来。她惊喜地叫起来,“这是真的?”
“是真的!”路德维希俯身过来亲吻她,“大夫说时间还早,所以你自己也还没察觉。而你一直都是个粗心大意的小笨蛋。噢,我最可爱的小笨蛋!我太幸福了!我的爱,我太开心了。”
然后他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欢快地嚷嚷:“我就要做父亲了!上帝,我要有孩子了!”
莉迪亚咯咯笑着,无限喜悦又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