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窦初开

    菜市场事件，对于周文凯来无疑是受到了伤害，腿部有三四处伤口，最长的刀口缝合了二十一针。但从另外的角度看，可以利大于弊，这件事让他的名声大振、如雷贯耳。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宛如歌星‘一夜走红’。似乎他才是菜市场真正的维权人、真正的霸主。

    他住的是一间特殊病房，房间里彩电，宽带电脑，高档床褥，搪瓷浴盆、便器、痰盂完全是家庭的用品和摆设。日价不菲。患者每每看到从特殊病房走出的人，总是借故远远地躲开了，若不是对方先开尊口，他们是不会和这样身份的人搭讪的。层次相差悬殊，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谈政治似乎不是百姓的话题；但经济也不妥，那真是巫见大巫。聊病情似乎也有无稽之谈，大夫护士一天总是过去问寒问暖。

    大杂房里入院的患者，很少人见过护士的笑脸，特别是那些挂有高校头衔的护士，对待患者的态度向来都不是佷友好，有时甚至就象在责怪一个孩子，扳着脸，起话来酸溜溜的。唉！也许护士这个职业，每天面对的世界都是悲苦哀嚎使他们落下了这种习性。

    可对患者的态度也不都是这样，文凯的处境就深得厚待。护士轻轻地敲门，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话细声细语的，唯恐照顾不周。护士长还时不时特意前来问寒问暖，聊家常什么的。

    文凯的伤痛远远于如此关爱带给他的精神快乐。若是不出房门，看不到悲戚的患者和门上标有‘第某病房’的字样，就像是疗养院，吃喝有人伺候着，他真希望在这住上一辈子。

    老板派了两个青年人，二十四时轮换为文凯服务。老板也常来看他，总是带些山珍海味，而每次前来大夫、护士也都有一礼物什么的。

    “进来吧！”文凯上网玩着游戏，忽然像是有人敲门。

    门被轻轻推开，果然门缝中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蛋。

    “哦，是玉洁护士啊！有事啊？”文凯的心情顿时兴奋起来。

    “没事，睡不着，想过来玩会电脑。”花季娇女的脸上绽出灿烂的微笑。

    “行！我下了，你玩。”

    玉洁，歪了歪脑袋，调皮地一笑坐到电脑前，“你是病人就应该好好休息。上床去！呆会我陪你唠嗑。”

    “我看你打电脑！”

    “嗯——不吗！”她撒娇回头望了扎德一眼。“干吗？偷窥啊！”

    文凯给逗乐了，“好好，我离你远。”

    “实习期快结束了吧？”

    “还有一个大班。”

    “哦！”

    文凯对玉洁很有好感，这些日子，梦里老是出现她的身影，稚气的容貌，沁出她的善良和单纯，淑条条的披着乌黑的长，似喘急的瀑布；一双毫无修饰的柳眉大眼，时时地拨动着文凯的心。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mm，他对灯誓，一定讨他做老婆。这回德哥不会投反对票吧！

    玉洁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如同在弾奏着一曲美妙的乐曲，那么亢奋，富有漏*。

    “在和男朋友聊天？”心生醋意的文凯，试探地问。

    “啥那，我是和姊妹聊天。”她扑哧地笑了。“你做我男朋友啊？”

    “……”文凯被问的不知所措。兴奋而又尴尬。

    “你怎么对这事很关心吗？”她乘胜追击又是一句逼问。

    文凯鼓足勇气想对她表白自己的暧昧，可话到嘴边却停住了，似乎让嘭嘭乱跳的心给鼓捣回去了。文凯捶胸顿足暗骂自己没用。

    “我……”

    “你怎么啦？为什么吱吱语语的？”玉洁停下手站起身来。回头迷朦一笑：“不想？有什么能难住你连命都不要的菜场大英雄！”

    玉洁胸前挂的病床呼救器响了，这是病人急事求救的无线传呼，是指令。玉洁不敢怠慢，告别文凯匆匆离去。

    文凯等她好久，也没见门外有她的声音。

    这夜，文凯再次失眠。他打算下一个班一定把心里话给她听，不然真的不会再有机会啦。

    “唉！爱情都甜蜜，怎么还得经受这么多磨难！”文凯依旧合着眼。

    已是四更时，文凯依旧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