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声地点头。
一席话下来,翠儿好像被洗脑了一样,进屋里都不怎么跟安可妃说话。
她见到两人好像有意疏远,眸子里的亮光都黯淡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
几天来,两人跟安可妃说的话屈指可数,竹滴宫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反倒有些沉闷。
她们不想解释,安可妃也不想去问,就算问了能问出什么呢?摆明了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强迫她们说出去也不好受。
又是一顿无言的餐,安可妃放下筷子,深深地看一眼她们。
“这几天,托你们的照顾,我很开心,那么,也是到分开的时候了。”她走到两人面前,衷心地说了声,“谢谢。”
翠儿一时没忍住:“你要走了!?”
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沉默了下来。
安可妃点头,她从来不是个因个人感情而破坏大局的人:“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很高兴认识你们。”
而且颜兮的实力居然可以不被自己发现,那主神也动不了她,这就放心了。
转身就离开了,颜兮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咬了下唇。
“离开也好,至少不会因为我们而使*发作。”
*不光只对男女的爱情而有约束,对友情、亲情也有同样的约束力。不过爱情,只要双方有一人产生了爱意,被下蛊的人就会痛不欲生,而友情和亲情只要被下蛊的人产生这类情感,就会发作。
为了不让安可妃继续受到这种痛苦,颜兮只好狠心斩断她还未萌芽的情感。
“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她了?”翠儿眨着迷茫无助眼睛,神情哀伤。
颜兮拍拍她的头,用笃定的声音说:“不会的。我们会再次见到她的。”
神界的边缘,安可妃走得可没有这么顺利。
“井禅,你这是去哪?”主神的声音依旧冷冽得不含情感。
安可妃半眯着眼睛,冷着一张脸:“我去哪,还需要和你报备?”
时间好像禁止了一般,无尽的黑暗仿佛吞噬了他们接下来所有的话。
“你骗我?”主神轻启薄唇。
安可妃笑得恣意放纵:“主神,你还真是傻得可爱啊。那两道符还在你的心脏里,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会帮你办事?”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去刺探拉普的底细?”主神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脸苍白得吓人。
她睨眼,冷嘲道:“那是为了给你吃一颗定心丸。不放心任何人的你,我只能采取点下策。”
好像突然起风了一样,他的银袍被吹得呼呼作响:“好一招下策。井禅,你要知道,没有本主的庇护,你迟早会死在佛界手中。”
“是吗?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死在佛界手中和死在你手中有什么区别?哦,对了,我忘记了。”安可妃诡谲一笑,“我不会死在你手里。”
主神的眸色越来越深,甚至到了深紫色:“会不会死在我手里,你可以试试看。”
她轻笑,朱·唇嫣然绽放:“真不是我说你,我都不敢在这动手,主神,您还真是好胆量。”
九届之外,每一届都有最边缘最黑暗的地方,这里极不稳定,说话大声点都有可能造成崩裂和吞噬。
“怎么,你怕了?”他好像揪住她的弱点一样,狠狠地嘲讽。
安可妃已经不想和面前这个连脑子都不带的人说话了,瞬移到他的面前,声音很轻:“我的命比你宝贵,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因为那会让我感觉,我受到了玷污。”
主神一下子恍了心神,等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被她羞辱了,而面前的人儿早已溜走。
“该死。”最后一句话消散在这无尽的黑暗中。
......
“呼。”安可妃松口气,她刚才真的很紧张,那可不是说着玩的,“神还真是麻烦。”
突然不受约束,走在街上的她莫名的感觉孤寂,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事情可做,一切好像都抛弃了她一样。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初尘有没有醒过来,猫儿她是不是还是很倔不肯理我,离殇...离殇他是不是还在寻我。
“诶,今天影墨依就要成为圣女了!”街上的集市就是这样,任何八卦都来源这里。
“我知道,但是历届圣女不都是上届圣女的接班人吗,也没听说影以枫有弟子啊?”另一个市民神神叨叨,也在聊着八卦。
“就是啊,估计这里有什么猫腻。”
“就是,上届圣女和影墨依的父亲什么关系啊,这点关系还打不通的话,那也太...”
“好像妖家大小姐妖菌菌才是圣女这个位置最有利的得主。”
“哎,关系害死人啊......不说了,我要去看了,听说可热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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