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温暖初恋

经成真，接下去，他会以什么为目标？千秋忽然很想知道。

    “下学期开始，大概要为升学考加油了。”柳莲二感受着掌心里柔软的小手，目光温煦如晨光：“毕竟，想上东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月光下，俊逸的少年眸光清洌，嘴角柔软的弧度像是醉人的清酒，甘冽醇香。千秋忽然就迷了眼。他还记得，记得一起去东大的约定啊。

    微微眯着眼，千秋忽然停住脚步，暖黄的路灯下，只听得到细微的虫鸣声，而面对面站着的少男少女，则将这一份暖意化作无尽的暧昧与温馨。

    柳莲二挑眉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昏黄的路灯将少女白净的面容晕染得格外柔和，她仰着面，水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轻咬着水嫩的唇，如同那出水的樱桃，鲜活诱人，忽的，他觉得有些口干。

    “呐，莲二，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哟，祝贺你们获得全国大赛冠军～三连霸哟～”千秋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蓝色的丝绒盒子，“我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莲二会喜欢吧？”面上极力保持着淡定的浅笑，千秋心里却紧张得很。那一对尾戒，是她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简单的款式，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十分适合莲二，只是不知，这样的礼物，是不是太过暗示？呐，其实她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很好看而已。爱子跟百合子说得对，她不能每次都毫无准备，于莲二而言，她的祝福，不只是庆祝全国大赛的胜利。

    银色的尾戒在月光下泛着浅薄的冷光，柳莲二微讶，不过旋即嘴角便绽开淡淡的笑意，伸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将那枚女款尾戒套进她纤细的小拇指。“很好看。”他含笑点头。

    “嘛，我也帮莲二带上吧～”千秋红着脸，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冰冷的尾戒尚不能浇灭她心底的滚烫。

    少年常年握拍的手指骨节分明，笔直修长，简洁式样的尾戒泛出淡淡的银光，与她手指那枚交相辉印，如同印下誓言般，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嘛，礼物还没送完吧？”话毕，清俊的少年忽的将面前的少女搂进怀里，温热的气息灼热了她的耳。

    柳莲二感受着怀里少女的体温，目光微凛，带着些许不可察觉的沉重。当全国大赛的奖杯握在手中，梦想成真的欣喜之余，无尽的失落也滚滚而来。他们这群人，这群一起奋斗了多年的伙伴，即将各奔东西。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注定有无数的过往路人，纵使他们网球部这些队友伙伴，也无法摆脱分别的宿命。那么，她呢？

    “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吧。”耳边少年低沉的声音带着迫不及待的恳切，将她所有的思维都融化，如同那粘稠的蜜糖，晕染出腻人的甜蜜。少女温软湿润的唇，柔软中带着让人难忘的恬美。

    暖黄的路灯下，拥吻在一起的少年少女，化作这夜间最美丽的画面，夏夜的微风吹过，少女的发丝抚着少年的面，如同咒语般，也捆住了他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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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过后，似乎什么都没变，可是又似乎什么都在变。

    那一句话，似乎一直都在耳边回旋，真实得如同前一秒刚刚发生，可是间或又会觉得，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淡漠如柳莲二，怎会说出那样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阿嘞，在同样不擅表达的千秋心里，那句话，绝对超过一万句‘我爱你’的重量。

    对自己的记忆力一向很自信的千秋少女在经过千百次的苦思冥想后，终于确定，那一晚绝不是她的幻想，莲二确实说了那话了！

    虽然比不上火星撞地球来得叫人震惊，但是也绝对比得上泰坦尼克撞上冰山的刺激程度了。同学六年，深知他的脾气，是以她也从来不指望他会像别人的男朋友那样放下身段为女朋友做这个做那个，一切只是为了哄自己的女朋友展颜一笑。

    人就是这样，期待越大，失望越大，而相反的，期待越低，所得到的惊喜也就越大。如柳莲二的秉性，他不会说各种各样的甜言蜜语，更加不会花费小心思玩各种浪漫，交往到现在，他说的最让人心动的一句话，也不过是简单的三个字‘在一起’，而如今，这个誓约多了一个期限，‘一直’。

    迷迷糊糊的，一个在东京，一个在神奈川，不知不觉，竟然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虽然才是九月，但是为了明年二月份的升学考，加上每一个人都投入了最大的心思，在这么紧张的氛围下，千秋竟然也淡忘了柳莲二唯一一次不正常。只有小拇指上那一枚银色的尾戒，时刻在提醒她，那一夜，他许下了怎样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