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跑过来调查户口似的一阵盘问,然后又自说自话地说他是自己的堂弟,他绝对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这种人智野才不想理睬。
眼睛扫了他一样,“你认错人了。”说完转身就走。
那人倒也没死皮赖脸地追上来,但智野知道以后的日子肯定要不安定了,要不要现在就回家收拾铺盖准备跑路。
回到病房,忍足这也来了客人,智野站在门口有些无措,刚才见了幸村的朋友就整出了一个认亲的吐血戏码,现在会不会再来个三角狗血孽缘?
那人一头银灰色的短发,坐在沙发上,看到智野进来了,右手抚着眼下的泪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智野瞧,这人智野见过一次,名字……智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只记得这人喜欢自称本大爷。
和他打了个招呼,智野走到忍足床边。
“我已经拜托过上野医生了,平时你也可以稍稍活动一下脚踝,感到刺痛的话就马上停止,不要操之过急,先不要下地活动,等我回来再说,其他的你要听上野医生的。”
“知道了,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跟交代后事似的。”
智野罗里吧嗦交代好多,听了忍足的话,想想也是,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就怕自己离开的那天,忍足会出什么状况。
“你现在就试着活动一下脚踝,看看有什么感觉。”
迹部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的互动,这两人的关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看护和病人的关系?这才两个星期,关系就已经好到这样了,迹部记得上次和大家一起来看望忍足的时候,这两人的关系还没有现在看上去这么和谐。
更让迹部觉得奇怪的是,忍足侑士竟然舍得摘掉他的平光眼镜,这个伪绅士就是靠那副眼镜来伪装的啊!
还有他后脑勺上绑着的小辫子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追求秀发飘逸的吗?现在把头发绑起来做什么?
“侑士,你那个小辫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华丽。”
在智野的帮助下活动脚踝的忍足听到迹部的话,随口接道:“扎起来方便智野给我按摩。”
头发散落在脖子上,智野每次都要花点时间把他的头发理到两边,但按摩的时候还是会不小心拉扯到,扯得忍足头皮疼,所以干脆就扎了起来。
“有点痛。”忍足轻声嘟囔。
“要敷药吗?”
“不用,只是有一点点痛而已。”
“嗯,小心一点,不要太频繁地活动脚踝。”智野说着把忍足的脚轻轻放好,给他盖上毯子。
“智野,你回去吧,我这里没问题的。”
“好吧,明天我打电话给你。”智野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和忍足招招手就出了病房。
忍足看着智野走出房门,直到关上门才收回视线。
迹部大爷被人忽略地有些彻底了。
他记得自己来这里是因为某个家伙说自己病入膏肓,还说为某个男人痛心了,可现在呢?
迹部挑眉看着笑得春光灿烂、没心没肺的某人,自己是被这家伙给骗了吧。
忍足回头看到迹部的表情,忙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换上他平时的笑容。
“景吾,球队最近训练地怎么样?”
“嗯?你什么时候关心起球队了?”迹部身子往后一仰,高深莫测地端详着忍足。
“呵呵,你说的什么话,怎么说我也是球队的一员,关心一下球队不是应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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