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看起来比他还要小上一两岁的女孩子竟会是老师。不过随即又不太在意的笑了笑,却敏锐的注意到柳生真言手里拿的是一本法语书。他也是初学法语,只能认出而已,还看不懂封面的名称是什么意思。
“柳生老师也懂法语?”疑问句用肯定语气,不是询问,只是客套的走一个询问的过场。
柳生真言一愣,顺着不二周助的目光看了看手里的法语《百科全书》,笑了一下:“是啊,没想到不二同学也懂法语呢!”她是真没想到不二助周也看的懂法语,不过,显然的,她高估了他的法语水平。
“只是刚开始接触,其实完全看不懂。”如果是别人听到这句话,一定是认为这个温和仿佛没脾气似的不二周助在谦虚,不过,柳生真言本能的认为他的法语水平的确如此,并非谦虚。
不二周助的笑容很温柔,无论是谁,见到这么一脸和善就差在脸上标上“我很温柔我很无害”几个大字的不二周助,都会觉得他肯定是一特别温顺的食草动物。可是,柳生真言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和幸村精市是一路货色,都是那种扮猪吃老虎的腹黑。这种人惹不得,惹上了你就做好一辈子倒霉的准备吧!恐怕到最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so,不二周助这四个字立即在柳生真言的脑海里被打了大大的红叉,然后拖进非往来户的黑名单中。凡是榜上有名的人物,都是老死都不准备相互往来的人。见到这些人的原则就是:能闪就闪,能躲就躲,走路都要绕着走,实在躲不开创造条件也要躲。这些人不是坏人,但去是事非人,惹上事非就是惹上麻烦,惹上麻烦就意味着没有舒舒服服的安稳日子可以过。她柳生真言就是一平平凡凡的小人物,就算穿越了也是一炮灰龙套,不是那种可以让王子们围着自己团团转的圣母,只有细水长流的存活,才是王道。这么想着,就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和不二周助拉开些距离。
“不知道以后可不可请教柳生老师一些法语的问题?”不二助周笑的温良无害,但柳生真言却知道这厮只是空长了一张无害的外表而已,本质上是和幸村精市一样恶劣的人。
“我在法语上只是略懂而已,谈不上专业,我想不二同学你去请教专门教法语的老师会更好。”笑眯眯笑眯眯,你笑我也笑,不就是比比看谁笑的更假么,她一活了两辈子的人,还怕这个。想当年,上辈子工作的时候,到哪不是带着一张伪善的笑脸,笑的不过关,还能在社会上混饭吃么?一胎毛还没退净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她两辈子加起来都奔四的人了还怕他不成?
“可是……教我们法语的老师就要结婚了,很忙啊!不知道我这么冒然的去请教她会不会打扰她呢!”不二周助脸上的笑容不减,看样子是非要柳生真言就范不可,否则誓不罢休!
这话说的,难道她就不忙么?柳生真言直磨牙,大有对着面前的不二周助一口咬下去的趋势。什么叫“不知道冒然的去请教她会不会打扰她”,难道他来冒然的请教自己就不打扰自己么?也不知道这不二周助是怎么想的,自己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就是没事咱们最好谁也别麻烦谁,为毛他就是不为所动呢?她是该夸这人定力好够淡定还是该说他脸皮忒厚?冲天翻个白眼,老天爷,你就是在玩她,对吧!扔给她一个幸村精市折磨她脆弱的神经觉得还不过隐,现在又丢下一个不二周助来,天要亡她啊!
无奈的看着不二周助越来越深越来越冷的笑容,她敢说不吗?她不敢,所以,只能在心里泪流满面的把自己这只鲜嫩可口的小绵羊送进不二周助这只披着羊皮的笑面大灰狼的嘴里,眼含热泪的点点头。谁来拯救她,她那舒舒服服的安稳太平日子就要晚节不保了啊!
见柳生真言点头,目的达到,不二周助的眼睛弯的弧度又加深了两度:“那柳生老师可以把你的电话告诉我么,方便联系!”
不可以,一点都不可以。柳生真言在心里哀嚎,可惜,再一看不二周助那潜台词是“敢说个‘不’字就要你好看”的笑容下,拒绝的勇气就立马退散了。与腹黑有关系,她会死的很难看,但得罪腹黑,她会死的更难看。在很难看和更难看之间,很没骨气的选择前者。先割地后赔款,丧权之后也就不差辱国了,在签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不二周助得到了柳生真言的电话号码,礼节性的,也留给她自己的电话号码。其实,柳生真言完全是在不二周助的笑容逼迫下才存的,她又不准备打电话给他,存号码有什么用?可是,她不敢说。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位瘟神,柳生真言直接就泪奔了。首要任务是先去买本黄历,一定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才会这么流年不利的。以后,不看黄历就不出门,看了黄历也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这种出门就遇王子的桃花运她走不起,还是让给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