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我们只是找你了解一点情况,你是这个村的村支书吗?”
“对,我是。”
“我们可以进去说吗?”
村支书赶紧让开一条路,弯着腰笑着说:“请进,请进,就是房子简陋,没有什么好招待各位的。”
“我们只是了解一些情况,了解完了就走。”
他们来到了正屋,屋里有几条长方凳,和一个八仙桌,他们就围着桌子坐下了。
那个村支书拘谨地站着,不敢坐,手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放。
派出所的同志拍拍凳子,笑着说:“坐下吧,别拘束,你站着,我们都得昂着头看你,太累!”
村支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坐下来了。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高彩莲的女人?”派出所的同志开门见山地问。
村支书听到这个名字明显一愣,脸色变得忧伤起来:“有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已经死了,死了好几年了。”
“她是怎么死的?她多大岁数?”
“她要是活着,今年应该五十六了,她是死于火灾,她是个苦命的女人。”
“那你详细说说她的情况。”
村支书眼睛望着远方,陷入了回忆:“她年轻的时候是我们村最漂亮的姑娘,她和隔壁村的一个小伙相恋了,那个小伙子是个大学生,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她出去打工挣钱供那个小伙子读书,过了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人回来了,再也没有出去过。
她的父母为了彩礼把她嫁给了强奸她的男人,那个人经常虐待她,她也没有生过孩子,村里人都说她是流产太多了,怀不了,只领养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女婴。
她一个人种着家里的几亩地,起早贪黑,补贴家用。
前几年他们家突然失火了,一家三口都被烧死了。”
派出所同志问:“你们怎么确定三个人都被烧死了?”
“当时火太大,根本救不了,眼睁睁看着把房子都烧没了,里面有三具焦尸。”
王羽坤把许默的照片拿给他看:“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这不就是那个高彩莲收养的女儿吗,她怎么会还活着?”村支书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她叫什么名字?你们把她的养母葬在哪里?”
“她叫高兴,我们把高彩莲葬在后山的山凹里。”
“那赶紧带我们过去!”王羽坤着急的站起来说。
“现在天都黑了,那个地方离这里还有点远,而且不能开车,只能步行,因为她是枉死的人,按村里的规矩得葬远一点,不然会有煞气冲撞我们村子。”
“要是明天早上我们天不亮就出发,等天亮了就到了,”村支书试着提议,他也不敢大半夜去那里。
众人商量了一下,为了安全着想,就明天清晨出发,晚上就简单地在村支书家吃了点饭,在正屋铺了地铺将就一晚。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院子里,王羽坤睡不着,他坐在院子里发呆,他妈妈怎么会知道高彩莲,她和她是什么关系?
——辽海市人民医院——
周子初准时准点的来到医院,热情地和护士小姐姐们打招呼,把一群小姑娘兴奋的不行。
洛洛看着他那张桃花脸就来气。
她气呼呼地盯着周子初:“今天你干嘛要那么和我爸妈说话,这样会让他们误会的!”
“我说的是我的心里话,这也有错吗?”他总是装无辜。
“洛洛,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王羽坤已经结婚了,你难道还要委屈自己?”周子初坐在她的床边,拉着她的手,温柔地说。
洛洛急忙抽回自己的手,眼神慌乱,又偷偷地溜进被窝里不再说话了。
周子初忍着心底翻滚的情绪,对她这种鸵鸟行为,实在是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