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引李然一行过去,果见祠堂里的塑像竟然有几分与林朝英的画像相似,想来,林朝英一代侠女,便是战场也去得,一身狭义之事岂能数清,想到她一身终因一个情字而孤老古墓,李然不免叹息一声。望着塑像怔然道:“过儿,这定是我们师祖婆婆了。”
杨过想到前辈的侠骨风范,不禁悠然神往,甚为钦服道:“师祖婆婆狭义满天下,我们这次来,便倒可以好好拜一拜她老人家。”
李然笑道:“这是自然的。”
于是两人正身拜了三拜,接着对梁彦和赵花婉道:“彦儿、婉儿,这是我们古墓的开派师祖婆婆,你们要记住,学的武艺后,要对得起狭义二字。”
梁彦和赵花婉肃穆点头称是,也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张凌宇和完颜萍听了寨子中人称赞后,也对林朝英的事迹神往不已,便也上前了拜了三拜。
众人这才去了孙婆婆的家,只是多年未得修缮,早已破烂不堪,已被废弃。李然便只得将孙婆婆常年带着的一个老玉镯子和一身常服深埋到了土里,心中默然道:婆婆,到家了,这里真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呢,往后山高水长,我们便不能再来望你了。
静默一阵后,众人再一一磕头,方自离去。山寨中人哪里肯让他们这样离开,一定要留宿一晚,当晚全寨中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的欢迎这些远方的客人。
寨中男儿都极为大胆,好几次都过来拉起李然和完颜萍去跳舞,杨过看的连连黑脸,但既然他们风俗如此,他也只好牵起李然的手同他们一起围着篝火跳舞便罢,到后来,便放开了和那些男儿拼酒,哈哈大笑的样子,李然几疑看到了原著中那个成熟的大侠,一时暗道,还是这样豪爽的杨过才叫杨过了。
那边完颜萍早臊红了脸,好在张凌宇时时帮她挡上一挡,和那些围着她的男子拼酒猜拳的,才让她有地方可躲,她本是个腼腆的女子,又不像李然这种和男人拉个手都不当回事的,便不停的低头搓着小手,显的娇羞无限,倒是更讨那些汉子喜欢了,只差点没把张凌宇灌个死醉。
众人狂欢了一晚,第二天到晌午时分才动身离开,只因向导也没听说过什么无量山,李然便猜想段誉是大理人,便去大理城附近的大山中找找便是,找不到便算了。
这日,行到一处山坳处已是到了晚间,众人便停下来休息。此时,正是盛夏时分,云南这地头,若是不下雨,太阳一烤就很热,但太阳一散,又会有点冷,众人便生火围坐起来,便闻到空中一股异香飘来,李然和杨过、张凌宇都紧张对视一眼,那向导却笑道:“到这个季节,晚间常有这种花香味,你们拿着这个闻闻便好了。”说着给他们分别一个草药包。
李然拿着闻了闻,味道实在太怪,倒不至于作呕,她深知这大山中,甚么臭虫奇毒都有,这种草药想是山民用来防毒的,便带在身侧。
杨过和张凌宇却甚为迟疑,但这个向导一路一来都很正常,李然给的银子也足够他乐的,两人都暗想这人应该不会使甚么幺蛾子。
哪知,至半夜,杨过忽闻异香扑鼻,与上次所闻似有差别,他此时脑袋猛地清醒,听得林中似有脚步和马匹移动的声音,睁眼一跃而起,发现竟有蒙古武士逼来,杨过忙呼啸一声,抽剑和他们打到了一起。这时,张凌宇也醒过来加入战阵,对方数十三四人,武功竟然也不弱。
张凌宇的武功也算是一流好手,但也只能堪堪挡住五个,杨过那边压力仍然很大,斗了半响,完颜萍才加入战阵,只是她最多也就对付两人,但到底减轻了杨过的负担,很是杀了几人。
这当口,忽闻梁彦一声惊呼:“师叔,师傅不见了。”
赵花婉也同时惊叫道:“那向导了也不见了,可恶。”
杨过一听,心中惶急,跃起数丈,唰唰三剑挥退对方,厉声道:“你们是甚么人,抓我师姐干么?”
其中一人冷笑道:“撤。”其余剩余的九人,便翻身上马,顺着山道,迅即奔了开来。杨过也翻身上马,边喊道:“我去追他们,其他人麻烦凌宇兄照顾了。”话完,人已去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