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绿同金轮法王正在激斗中,冷不丁这两人的声音忽然自旁边插了过来,他们自然是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严绿虽略有些诧异,但因强敌当前,自然是心无旁骛,专心对敌。连不远处的何太玄,因着心中系着她的安危,竟然也对这个插曲视而不见,琴音也是半分都不乱。
只有金轮法王却如遭雷击一般,心旌动摇,招式顿时便是一乱。严绿见机会难得,立刻精神一震,连出了几招杀招,竟借着这个机会占了上风。她唰唰几剑逼退了金轮法王,竟然还顺便将他的法袍刺了几个窟窿,若不是他对战经验丰富,反应够快,恐怕早已经挂了彩。
金轮法王大惊,立时回过神来,奋力用双轮格挡住严绿的宝剑,勉强搬回了一招,也顾不得说甚么场面话,趁势退回了公孙止身边,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公孙谷主有客到,咱们便且暂时罢了手,容后再战罢。”
严绿微微皱了皱眉,暗道这老和尚倒是从来不肯在言语上吃亏。但她也知道现下即便是合她同何太玄之力也未必就能将这老和尚打赢,只有从长计议了。她一想到这个,便也没有再多言,只冷冷一笑,便收剑回鞘,缓缓退回了裘千尺和何太玄的身边。
何太玄立刻低声询问她可有无受伤,她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转过头看时,果然见先前出声的一男一女,正是杨过同小龙女。他们两人似乎是久别重逢,情绪十分激动,竟然完全不管谷内的混战打斗,旁若无人地相拥在了一起。
裘千尺原本正在恶狠狠地盯着公孙止,见严绿竟在金轮法王手底下平安归来,倒是面色稍霁。她略略直起身,正想着招呼严绿过去两步说话,却冷不丁看到了小龙女和杨过。饶是她素来彪悍强势,他们两人这个情景,此时不由得也是一愣,缓了一缓之后方才冷声道:“柳丫头,这小子是谁?大庭广众之下,你怎可同他公然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
不料小龙女正同杨过双手交握,头碰头的低声说话,竟似压根儿没有听到裘千尺的问话。裘千尺见此情形,不由得大怒,方欲发作,却听到后面有人柔声道:“娘,您觉得怎么样了?儿子不孝,来的迟了。”
来人话音未落,却已经闪身来到了几人的面前。但见他一袭碧绿长衫,面带微笑,虽然年纪尚小,但眉目清朗,举止潇然,已经自然具有了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正是那名不可一世的少主大人。
严绿见他随意在谷内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儿,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却独独在她的脸上略停了片刻。他脸上的微笑虽然丝毫未变,但黑亮的眸子中却盈满了深沉难懂的情绪,让她心中一震,一时间却也不明白他因何会对自己如此关注。
见到儿子回来,裘千尺满腔的怒火登时化成了无尽慈爱,伸手握住他的手道:“蒂儿,你来了。那贼杀才,不知怎地……”
那少年笑着拍了拍裘千尺的手背,安慰道:“娘亲,放心罢,这事交给我便行了。您只管在旁坐着休息,等着儿子为您出气。”
裘千尺笑道:“我知道蒂儿最是本事,然则今日若不是这两个娃娃,我恐怕就给那贼杀才请来的不知甚么帮手打伤了。”
她一面说一面看向严绿,目光不免便又有些怔忪,口中还喃喃着:“太像了,真是太像了,若是萼儿还在,应该,也是这般大了……”
听得她这么说,那少年浑身又是微微一震,旋即笑道:“妈又在多想了,等我先去料理了那批无理的外人,再听娘慢慢说罢。”
裘千尺笑道:“也好,正事要紧。”她话是这么说,却还是又仔细叮咛了这少年几句,方才放开了他的手,缓缓靠回了岩石上观战。
那少年一挥手,身后便上来十几个绿衫的少年,直冲向不远处还在混战的谷内弟子内讧阵营。另外有几个年纪略小些的,却并未上场,而是往旁边几步,紧紧护住了裘千尺。
见严绿仍然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何太玄便也不失时机地借机站起身来退到了严绿身边。还没等他说话,却见那少年微微一笑,已经上前几步,朝着金轮法王和公孙止道:
“原来爹爹竟然请了大名鼎鼎的金轮法王一行这许多高手来,真是让咱们谷中蓬荜生辉。只是如此月夜,踏月赏景,本是无限美好。谷中竟给爹爹搞得如斯狼狈,岂不是唐突了贵客?倒是显得咱们谷中待客不周了……还请法王不要见怪。”
金轮法王早已经猜到了这少年的身份,又见他年纪虽然不大,但言谈举止颇具风度,虽然生的俊美可爱,然而不怒自威,气息也是绵长浑厚,自然知道他的功夫也是不差的。
金轮法王近些天里,前前后后遭遇了不少年纪轻轻的高手,自是对这少年丝毫不敢大意,当即客气地一笑,拱手施礼道:“原来是公孙少谷主,失敬失敬,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那少年笑道:“法王过奖了,奈何小子自幼顽劣,不得爹爹欢喜,幸而承蒙娘亲不弃,是以跟着她姓了裘,并不姓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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