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爹妈的话。”
素素斜了她一眼,道:“你的保证太多,可却从没做到过,做不得数。你哪次不是虚心认错,之后却坚决不改。”
无双听了,掘着嘴,满脸的不服气。
素素也不去理她,只牵了无忌坐到一旁,却闻无忌一声轻呼。素素一惊,忙撩起无忌的衣袖,只见手臂上布着好几条红横,心下一紧,问道:“疼不疼?”
无忌摇了摇头,道:“不疼!妈,你别难过。义父是为我好。他打得重些,我便记得牢些。是我太笨,老是记不住,让义父不快。”
素素看着无忌脸色黯然,道:“无双若有你一半懂事,我不知要省多少心。”
说着便起身拿了伤药替无忌涂擦患处,心思却千转百回。
早于半年前,谢逊便加紧了对无忌武学的教导督促,比平时严厉异常,稍有错处,便抽一藤条。谢逊教得多是他的绝学,世上罕见的高深武艺,如转换穴道、冲解被封穴道之术等,但用的却还是那世那般“武功文教”的法子,不做一句解释,只要求无忌能像背经书似地背下来。无忌虽然聪明,且武学已有一定功底,比之那世要强上许多,但终究不过是九岁稚儿,那些晦涩拗口的句子,素素尚不能懂,何况是他。
素素虽然伤心不忍,可也知道,谢逊此举怕是已经分析出冰火岛的风势走向,想着他们就要离开此处,却是做了独留冰火岛的打算了。
素素叹了口气,又向无忌问道:“你义父可在洞内?”
“义父和爹爹上山去了。”
说话间,洞外已有了响声。素素和无忌忙走出去,无双想要跟出去,却又不敢有所动作,只得继续蹲着。
素素看着谢逊和张翠山抬回来的树木,心下已经了然,却还是问道:“大哥,咱们砍这么多木材回来干嘛?”
谢逊说道:“五妹,咱们用这木材扎个大木筏,再过半年,便能回中土了。”
张翠山听了,脸上掩饰不住的惊喜,道:“大哥,你是说,你是说咱们可以回去了。”
“这几年来我日日留心岛上的风向水流,每年黑夜最长之时,总是刮北风,数十昼夜不停。半年后便又是北风,咱们若能扎个大木排,装上风帆,乘着北风,不停向南,要是贼老天不来横加捣蛋,说不定便可回归中土。”
张翠山又道:“咱们当真能回中土去吗?”
谢逊接道:“那也得瞧瞧老天发不发善心,这叫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功,便回去,不成功,便溺死在大海之中。”
张翠山听了,一阵黯然,但到底希望多过忧虑。他们倒还罢了,便是叫他和素素在这这海外仙山般的荒岛上过一辈子,也逍遥自在,只无忌和无双怎么办。为了孩子,他们也得回去,这险却定是要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