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侧的紫霄宫。其余除俞岱岩之外的武当三侠早已在紫霄大殿外等候,彼此又是一阵相拥见过。
张翠山这才问道:“三哥他,他可还好?”
张松溪颇有些为难地道:“三哥自伤病在床之后脾气便有些不好,你和弟妹的事,我们还没来得及与他说。”
素素听得此话便知俞莲舟怕是早已将俞岱岩之事书信告于他们知晓,只是,自她上得武当来,武当其余几侠对她均是和颜悦色,并未留难。俞莲舟虽嘴上不说,素素却也知道,这里面定有他不少功劳,为她说了不少好话。如此想着,心中对俞莲舟又多了几分感激尊重。
张翠山听得张松溪之言,默默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接话。
莫声谷安慰道:“五哥,你别急。三哥向来最是维护咱们,便是再如何生气,难道还能叫你们夫妻生生分离不成。何况五嫂不是说了救治的法子了吗?咱们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为三哥求来那黑玉断续膏便是。”
张松溪又续道:“七弟说的不错。五弟,待得师父出关,请了师父示下,咱们陪你一起去给三哥赔罪。”
张翠山心道:四哥果然足智多谋,若是得师父开导在一旁帮衬,三哥定不会太过为难素素。有想到自己没有禀明恩师便娶妻,而且素素即是天鹰教教主的女儿,又是用毒上了三哥之人,不知师父会不会接受她,若是师父责罪,可如何是好?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定不能逆师父的意,可素素却也待我情深意重,我也不能负了她!转而又想,师父一直教导我们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又常说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如今素素已然改过自新,早已不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邪教妖女,于三哥之事上也甚是后悔自责。以师父的性子,必不会再追究。只是,三哥之事本就是我与素素的不是,怎可让师父出面调停,迫使三哥接受原谅呢?这般又怎是君子所为,岂非枉负了我们多年来的兄弟情义?想到此处,刚刚升起的暗喜又落了下来,狠狠在心下抽了自己一嘴巴。
众人见他瞬间脸色数变,阴晴不定,都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如何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俱都黯然。
隔了半晌,宋远桥才道:“五弟,三弟之事咱们呆会再商议不迟。现在你们刚回武当,舟车劳顿,不妨先稍事休息。难道咱们便在此殿外风口上叙话不成。便是你我师兄弟无碍,总也该顾着弟妹和侄子侄女。”
张翠山听得,这才按下心神,携了素素与无忌无双进得殿来。早有道童将晚膳准备齐全,几人用完了饭食,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素素告罪了一声,便带了无忌无双自去休息。
或许是这一路上对玄冥二老之事多有担忧,伤了心神,如今安下心来,素素倍感疲累,不多久便沉沉睡去。只张翠山与其众兄弟却是多年未见,叙了一夜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