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感觉有人拽着他的心脏似的,喘不过气来,头晕恶心,想睡还难受得睡不着,打那以后,他看到吕安贵的这个烟杆子就渗得慌。
这时候老人也出来了,没好气的对吕安贵说道:“别祸祸我幺孙啊!”
“我一直抽着不都没事嘛!”吕安贵开着玩笑。
吕鱼想到再等几年他幺爹就会生一场大病,打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烟杆了,心说:“有本事你再等三五年再说这话。”
等吕安贵把烟吧嗒完了,吕鱼这才再次走了过来,把手里的旗子递给吕安贵,说道:“幺爹,帮我写几个字!”
他幺爹吕安贵写得一手好字,也时常帮人写个对联什么的,曾经靠着一手好字,还做过他们县第一任领导的秘书,只是后来弃笔从戎,参加了援朝,好歹活着回来了,只是曾经欣赏他的领导都调走了,他也直接被分配到钢铁厂,当了一个烧锅炉的工人,直到退休。
曾经吕鱼还问过他幺爹,有没有后悔啥的……
回答他的好像是一个烟袋锅子。
“打算写啥字?”吕安贵没有拒绝,把旗子从吕鱼手里拿过来。
“三人行!”吕鱼说道。
这话不是说的论语里的三人行必有我师,而是说他们家,三人……行!
吕安贵也说:“行!”
“要金漆写啊!”吕鱼记得他幺爹应该有这些东西。
“不放心就跟着我去嘛,你小子有段时间没到我家去了!正好你罗妈还想问你永峰在那边怎么样呢!”吕安贵笑呵呵的说道。
跟着吕安贵到了他家。
果然,罗妈见着吕鱼就亲切的拉着吕鱼的手,把他带到堂屋坐下,又给吕鱼拿水果、饼干,又给吕鱼泡茶的好一阵忙活,这热情的差点让吕鱼受不了。
一番客套下来,罗妈就问起罗永峰在那边的情况:“习不习惯,有没有受欺负……”
就罗永峰那样的,说不受欺负都不太可能,工地上干活,最累的肯定是罗永峰的。有时吕鱼看见了,就说其他人几句,刚开始没什么用,直到他和王越吵过架过后才有一点用处,至于他没看到的时候……吕鱼想了一下,反正不觉得乐观。
但是此时看着罗妈担忧的神情,这些东西肯定不能说给她听,只好敷衍着,说道:“没什么不习惯的,挺好的,我们那么多人一起去的,别人也不敢欺负他,怕被我们其他人收拾!”
“哦……那就好!”罗妈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又招呼吕鱼,把一个苹果塞进吕鱼手里,说道:“吃嘛,别客气!”
这话也就只能糊弄一下罗妈,吕安贵从他屋里找出写字要用的笔墨,刚回到堂屋就听到这话,对吕鱼说的,他那是压根不信,斜眼瞄了吕鱼一眼,心说:“这小子现在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先把字写在一张纸上,吕安贵问吕鱼:“这样的?”
“就这样就行!”吕鱼说道。
然后吕安贵才在旗子上写字,金漆写的,也不扩散,就是晾干要等一会,于是吕鱼只好待在她幺爹家,唠家常,直到字晾干。
拿着写好字的旗子,提着罗妈给装的番茄、黄瓜,吕鱼回到家。
想着明天就要走了,吕鱼把东西放下,然后骑上自行车就出沟了。
在杨青山的店里,吕鱼买了四条烟,还买了路上要用的东西,结完帐,提着东西打算往回赶,想了一下,把东西放在杨青山这里,骑着自行车又进了城。
在城里的工商行,吕鱼取了一千五百元,三千的存款瞬间就少了一半。
晚上,一家人吃过饭,老人让吕鱼早点休息,吕鱼不干,把碗洗了,又把猪喂了,赶鸭鹅进圈,掏出今天下午刚取的钱,数了一千出来,递给老人。
“你这是干啥,有钱自己留着就行了,给我干啥子?”老人根本不接吕鱼递过来的钱。
“拿着吧!”吕鱼把钱塞进老人的上衣口袋里,说道:“您幺孙如今开始挣钱了,家里就别在抠抠索索的了,该花就花,没了,您幺孙不是还在挣嘛!”
“行吧!”老人说道。
其实老人也不是一个抠抠索索的人,要不然他以前也不会允许吕父花那么多钱去买彩电买洗衣机,虽然在他看来这些东西,也只能方便懒人,并没什么用。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这才每一分钱都算计着用,实在是不算计着不行。
见老人收下钱,吕鱼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才去洗漱,然后跟老人招呼一声就回屋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