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说的心里人是谁,她与吕鱼近在咫尺,却输给了一个没有被吕鱼在她面前提起过的人,甚至在吕鱼在电厂这段时间好像也没有联系过的人,她玩过吕鱼的手机,虽然没有特意关注,可无意中总会按开通讯记录,只有少许记录着名字的寥寥几个通话记录,现在回想起来,里面并没有一个能被他疑似吕鱼心中人的名字。
可能他并没有那么一个心中人,也许只是找个理由拒绝她,可不管是什么理由,拒绝终归是拒绝,不管是什么理由。
她这么想的。
她失落,不甘。
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张丽娟黯然,等吕鱼讲话结束,转身离开时,又回头看了吕鱼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想着家里父母给她说的话,说过了今年就不在电厂做了,在家里随便找个工作,然后结婚,成家。
“那么!再见!”张丽娟默默的在心里说道。
吕鱼并不知道张丽娟来过又走了,他讲话结束,把手写的跟狗爬似的演讲稿一把揣进兜里,真害怕别人看见了。
吕鱼讲话过后,田允涛和吕鱼握手,交换合同,现场有负责照相的员工,拿准时机,按下快门。
接着田允涛和余峰华副经理一起把建设科的牌匾递给王时群。
王时群也不知道是被暖气烤的还是激动的满脸通红的接过不大的牌匾,抱在手里努力的摆出一份矜持的笑。只是嘴角咧得太开。
矜持的笑,夹杂上一些得意之色,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然后王时群讲话,先是感谢领导的信任,然后就是各种保证;保证对人员对管理不出问题,保证工程不出遗漏,保证工期按时按质完成。
等王时群说完,田允涛再总结几句就宣布结束。
他并不爱搞这些形式主义,可是生在国企体制下,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随大流。
不过既然他不爱搞这些事,却又不得不弄,那么也就一切从简。
只短短两个小时,早上九点开始,到了十一点就结束。
然后办公室主任招呼一群人一起搭手,再把会议桌变回餐桌,摆回原位。
然后看热闹的开始散场,项目部的各部门负责人,各受邀而来的人到餐厅单独划出的一片地方参加庆祝宴会,这里的桌子和餐厅其它地方的桌子不同,虽然也是以餐厅的桌子为基础,但是上面放上了圆桌面,甚至铺上了桌布,摆上了椅子,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
主席台的人坐一桌,项目部各负责人一桌,然后几个大包工头一桌,小包工头再有一些其他公司过来的小兵们又坐了两桌。
吕鱼这次没往那群领导那里凑,虽然他也想参与进去,可是他这么一个小年轻,在一群老总中间,实在太扎眼,说不定别人还会说他不知情趣,看不清自己的斤两。
吕鱼正踌躇着,不知道往哪坐,王时群主动招呼吕鱼过去和他一起坐。
“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了!”建设科长职位真正到手,王时群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其实他还是怕有人会眼红他这个职位和他抢。
“以后还要王哥多多关照!”吕鱼拱手摆出低姿态。
“那是当然,你哥哥不关照你关照谁啊!”王时群很好说话的笑着说道。
两人这是真的合作关系了,吕鱼的人,王时群负责管理,以后两人交集的时候很多。
既然一个战壕的兄弟了,再加上王时群看吕鱼顺眼,也愿意和吕鱼相处,当然还有他认为田允涛和吕鱼的关系不一般在里面。
不然要是换个人,王时群说不定就拿捏起来了,毕竟人在他手里,怎么算钱,他虽然做不了全部的主,但也能作主大半,真要是和一个他看不顺眼的人合作,以他收拾小包工头的手腕,换个人一样能把人收拾得不要不要的。
这点自信,王时群还是有的。
“怎么?我们小吕总眼里只有你王哥,我们这些人你都没放在眼里了?”质检科的余科长笑着打趣。
“余哥,看你说的,小弟既不是什么总,也不会不把各位哥哥放在眼里!”吕鱼叫屈。
王时群猜测这一桌人吕鱼可能不能全部认识,在一旁给吕鱼介绍。
吕鱼也低姿态的各个哥哥的叫着,并挨个递烟。
其实这一桌人,吕鱼真正要打交道的也就只有王时群,其他人的工作以后并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可是再没有交集,能不得罪当然不得罪为好。
这一桌人见吕鱼这么会来事,姿态很低,都很满意,再加上他们知道他们老板对吕鱼比较看重,回应都很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