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手臂伸直!”
“剑,乃是身体的延伸,一剑刺出,不单单是手臂的力量,要使用全身的力量。”南宫柔厉声喝道,全然没有往日温和的母亲形象,李晏是一个初学者,连握剑的姿势都不对,刺剑的习惯更是完全错误,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李晏也只能从零开始学起。
如此练剑一个时辰,李晏使剑的姿势已经大有改观,击刺挥掠,渐渐像模像样。同时越来越觉剑术有趣,即便只是初学练剑,一窍不通,他也兴致盎然,丝毫未觉疲累。
又再练了半个时辰,南宫柔让李晏停下练习,吩咐府中丫鬟仆人做好早餐,母子二人就在练武场旁的凉亭里用餐,李晏练了一早上,消耗甚大,这一顿饭比之往常吃得多多了,南宫柔瞧着,心底欢喜。
用过早饭,母子二人休息了半个时辰,就又进入练武场。
“晏儿,这次我教你轻功。轻功,其实就是步法的灵活运用,包括身体的反应速度、大脑的反应速度,这就是一个身体本能的问题。在真正对敌时,不可能有时间让你去思考下一步跑到那里,往那边跑?只能依靠身体的本能!”南宫柔说道。
李晏若有所思。
虽然之前练剑消耗甚大,但他《大日真火功》已然入门,身体恢复能力大增,又再休息了半个时辰,此时已恢复得差不多,神完气足。
“无论是近身战,还是持剑对敌,步法的重要性,都十分之高,步法灵活的一方,闪转腾挪,不仅让敌方难以伤到自己,还可轻易伤到敌人,是战是退,全在自己一念之间。”南宫柔郑重道。
两人来到练武场东边,练武场很大,也分了很多块区域,用以练习剑法、步法轻功、近身战等,东边这块区域,立了几根大柱子,顶端用藤蔓连接起来,交织成一张大网,网中垂下数百条藤鞭,风一吹,就随风摇摆,煞是好看。
这是专门用来练习步法轻功的地方。
“还是一样的道理,轻功的练习,可以先放在一边,先将步法练好,我们再谈轻功的问题。”南宫柔说道,挥袖一击,那垂下的无数藤条快速晃动,南宫柔跃入那藤蔓大网之下,辗转腾挪,身形不住晃动,留下一排排残影,那数百藤条,却无一根挨着南宫柔。
南宫柔转了一圈,又回转过来,跃出藤蔓大网。
李晏会意,知道南宫柔以往每回练习轻功,便到这藤蔓大网之下,自己却无此功力,不敢试验。
南宫柔突然推了李晏一把,李晏始料未及,立足未稳,跌入了其中。甫一入内,南宫柔便即挥袖发力,那本平息的藤条,疯狂晃动起来,打在李晏身上,虽不十分疼痛,却也感觉难缠。
这藤条或是取自深山密林,或是来自高山悬崖,皆是坚固结实,便是寻常后天武者,轻易也难损坏,何况李晏了。
李晏心想:“母亲虽然是先天高手,但她是人,我也是人,母亲能做到,我如何不能?”当即稳定心神,也不立马翻身站起,重心太高,他很难躲开。他闪避腾挪,尽量避开晃动的藤条,实在避不开的,就任其打在身上,但想挺直身子,如同南宫柔一般,在这藤蔓大网之下自如来去,却是力所不及了。
如此耗了一柱香时分,李晏力气渐尽,于是掉转头,往练武场中爬去,姿势虽然难看,但就母亲一人在场,他就无所谓了。
他在场中略微休息一会儿,回复体力,便自跃入藤蔓大网之下,南宫柔瞧见,脸上微带笑意,再次拂袖挥击。
渐渐红日西斜,李晏在这练武场中,已呆了五六个时辰,步法已颇有进境,不由得又惊又喜,自忖步法熟练,绝非数日之功,哪知练习一日,步法就已大进?
“昨天《大日真火功》入门,你的身体在渐渐发生变化,只是一日功夫,变化还不明显,无法察知,但通过高强度的训练,自然能加快变化进程。”南宫柔似知道李晏所想,出声解释道。
李晏恍然大悟,《大日真火功》作为超越先天之上的内功心法,当他入门,有此奇效,也是在情理之中。
“好了,晏儿,以后剑法和步法轻功,白天就到练武场中和我习练。至于拳法,过段时间,你父亲有了空闲,白日里也会分出一部分时间,由你父亲教导。晚上则是习练《大日真火功》,你父亲少有空闲,就由我来看护。”南宫柔说道,携了李晏的手,回转大堂,去用晚饭。
李晏一日功夫,已觉收益不浅,对练武的兴趣,陡然倍增。南宫柔察知,心中喜悦,却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