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大响,只震得各人耳中嗡嗡发响。
方证虎口隐隐发痛,暗暗惊异:“我的千手如来掌,已经一套使完,便是任我行在场,也不敢硬接。可刘芹不仅硬接了我这一掌,竟还占据了上峰!他的功力,莫非已至后天之极致?”
厅上,众人习武多年,眼力过人,均是瞧出了这一番拼斗的结果,凛然而惊。
任我行道:“大和尚的千手如来掌,老夫也只敢在他使到八掌时硬接,不敢让他使完,刘芹竟在大和尚使到三十二掌时,硬接下这一掌,兀自占据上风。老夫自愧不如。”
令狐冲、任盈盈对望一眼,从对方眼里,均自发现了骇异,凝神细看,但见方证大师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总是竭尽全力。
那刘芹不仅不去制止,每次总让方证使完一套掌法,再出拳硬接。但无论方证的掌法如何变化离奇,一当李晏的拳力送到,他必随之后退一步,数招下来,已快退到庄外,显然落入了绝对的下风。
令狐冲拳脚功夫造诣甚浅,因之独孤九剑“破掌式”那一招,便也学不到家,既看不出对方拳脚中的破绽,便无法乘虚而入。这两大高手所施展的乃当世最高深的掌法、拳法,他看得莫名其妙,浑不明其中精奥,说道:“剑法上我可胜得冲虚道长,与钟镇相斗,也不输于他。但遇到眼前这两位的拳掌功夫,我只好以利剑一味抢攻,占得一分先机,才不至于落败。”
任盈盈道:“冲哥,方证大师、刘掌门,均是武林中顶级高手,不输给爹爹,你还年轻,再练几年,剑法出神入化,便可胜过他们了。”
任我行失笑道:“盈盈为了冲儿,都没了往日的聪明。”见任盈盈脸上羞红,正色道:“刘芹年方十七,在场之人,数他最为年轻。可若论武艺,却又数他最为厉害,老夫、方证、冲虚,也比不上他。”
忽然有人插话道:“任先生未免过誉了,刘芹虽强,十几岁的孩子,能有多少的内力?”却是华山派岳不群。
任我行瞧了他一眼,哼道:“老夫可不和伪君子说话。”
岳不群淡然一笑,云淡风轻,丝毫不见恼怒。
看了一会,只见李晏长啸一声,化拳为掌,平平推出,方证大师连退十步,抵到道口庄院墙之上。
方证叹道:“刘掌门神功,老衲不及也!冲虚道兄、钟镇掌门,咱们三人若不联手,今日便将败在刘掌门手底下了。”
钟镇凝然道:“正当如此。”
冲虚点了点头,右手捏着剑诀,左手剑不住抖动,突然平刺,剑尖急颤,看不出攻向何处。
他这一招笼罩了李晏上盘七大要穴,但就因这一抢攻,李晏已瞧出了他身上三处破绽,这些破绽不用尽攻,只攻一处已足致他死命。
李晏抬步,忽又止住,方证、钟镇,一左一右,夹攻而来,他便是瞧出了冲虚的破绽,也无法攻击。
李晏叫道:“我来领教三位的高招!”
右手一提,插在地上的长剑握在手中,嗤的一声,长剑当胸直刺过去,使得是衡山派五大绝技之一的“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