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晏叹道:“任我行胸中还是有些学问,号令数千人,如身使臂、如臂使指,犹如一人。若他加入朝廷,谋得一个大将军的官衔,那是轻而易举。”
日月神教的教众见到任盈盈,都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对令狐冲也是极尽礼敬,至于其他人嘛?那就视若待宰的羔羊了。
旗号一级级的自峰下打到峰腰,再打到峰顶,报与任我行得知。
众人见那朝阳峰自山峰脚下起,直到峰也有两千来人。
这一次日月神教倾巢而出,看来还召集了不少旁门左道之士,共襄大举。
便是五岳剑派全盛之时,合齐五派之力,事先倘若未加周密部署,仓促应战,只怕也是败多胜少,此刻人才凋零,仅余百余人,更是绝不能与之相抗的了。
众人眼见任我行这等声势,定是意欲不利于两派,反正事已至此,自己等人势单力孤,独木难支,一切只好听天由命,走一步算一步。
任我行真要痛下杀手,自己等人绝不会苟且偷生,那也只有仗剑奋战,衡山、恒山两派弟子一齐死在这朝阳峰上便了。
当下对朝阳峰上日月神教诸教众弯弓上弦、拔刀出鞘的局面,只是视若无睹,各人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舒缓一下内心的紧张情绪。
任盈盈愁肠百结,一方是父亲,一方是情郎,她夹在中间,殊为难受,一路上思前想后,苦无良策,心想:“冲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天塌下来,他也只当被盖。我总得帮他想个办法才好。”
料想父亲率众大举而来,绝无好事,局面如此险恶,也只有随机应变,看看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任盈盈、令狐冲、莫大先生在前,仪琳、不戒和尚夫妇等两派弟子在中间,李晏走在后头。
他眼望日月神教诸教众,凝思:“这么多人,若发生混战,衡山和恒山两派,那是一个也别活了。古人云擒贼先擒王,这是唯一生离华山的办法了。”
众人缓缓上峰,一踏上峰顶,猛听得号角声响,咚咚咚放铳,跟着丝竹鼓乐之声大作,竟是盛大欢迎贵宾的安排。
又听得一人朗声说道:“启禀圣教主,衡山派、恒山派,两派掌门人及众弟子赶到。”
只听得一人纵声长笑,朗声说道:“大小姐、令狐兄弟、刘掌门、莫大先生,教主恭候你们多时了。”
一个身穿紫袍的瘦长老者迈步近前,满脸堆笑,对李晏、莫大先生一拱手,握住了令狐冲的双手,正是向问天。
令狐冲和他相见,也是十分欢喜,说道:“向大哥,你好,我常常念着你。”
向问天笑道:“我在黑木崖上,不断听到你威振武林的好消息,为你干杯遥祝,少说也已喝了十大坛酒,快去参见教主。”携着他手,领众人向石楼行去。
那石楼是在朝阳峰之上,巨石高耸,天然生成一座高楼一般,石楼之东便是朝阳峰绝顶的仙人掌。那仙人掌是五根擎天而起的大石柱,中指最高。
只见指顶放着一张太师椅,一人端坐椅中,正是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