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嘘的是李晏。
洪大江续道:“八人晋级八强赛,下面,我们开始第一场对决,由唯一遗留的县城种子选手李晏,对阵郡城的七名种子选手之一的魏永寿!”
到了八强赛,那已是后天大成的对决,看台上原本保持沉默的人,也难得喝起彩来。
所有人,都为魏永寿喝彩。
就只看台上一小片区域,寥寥可数的几人,给李晏加油,正是他的父母和家中仆从。
南宫柔担心道:“晏儿应该没事吧?这么多人嘘他。”
李鸿文笑道:“你看晏儿是心神不宁的样子么?放心吧,你儿子好着呢。”
南宫柔虽是先天高手,久经战阵,本该十分淡然,稳如泰山,但涉及孩子,她便和世间所有的母亲一样,即便孩子大了,有能力了,有主见了,仍然非常担心。
她望着李晏纵上擂台,在洪大江宣布一声后,和魏永寿相斗。
“砰!”
利剑直接拍在魏永寿胸膛上,当的一声响,魏永寿“啊”的一声痛呼,衣服被割裂了一道口子,露出一线金色。
李晏笑道:“魏永寿,你这护身宝衣,能挡得我几剑?”
原来,李晏一剑横击,魏永寿躲避不及,胸口中剑,因是切磋,李晏用的无锋剑面,而非剑刃。但这一拍击,实是使出了七成修为,一拍之下势道凌厉之极。
幸而比武之前,魏永寿从家中仓库中,搜刮了这一件护身宝衣,利剑伤他不得。
魏永寿给李晏那一剑打得胸口剧痛,一口气转不过来,哪里说得出话?只好勉强一笑。
李晏问道:“不认输么?”
魏永寿武功不算弱了,但比起他来,犹自弱了一层修为,何况李晏的战斗经验,比之魏永寿不知强过多少,和魏永寿一战,也就勉强让他拔剑而已。
李晏寻思:“这未免有些欺负人了,唉,我也是不太厚道啊。”
魏永寿这时已缓过气来,略一迟疑,眼角余光瞧见了看台上热情似火的群众,心下一狠,说道:“怎么不打?别以为你已经稳了。”
蓦地里魏永寿一声大喝,纵身高跃,紧握长qiang,在半空中直劈下来。
郡城魏家,家学渊源,以qiang法闻诸于世,魏永寿练的也是qiang法。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这魏家qiang法,由魏永寿使来,一改他往日作风,的确有几分威猛之意。
李晏赞道:“好一套qiang法。”剑随声出,直刺其胸。
魏永寿举刀急档,却挡了个空。李晏第二剑又已刺了过来,魏永寿胸中一狠,仗着护身宝衣,此番又是比武搏斗,李晏不敢下杀手,由他刺来。
魏永寿突然间一声大吼,舞qiang抢攻,一杆长qiang直上直下,势道威猛之极。
李晏笑道:“魏永寿,你这是无赖打法。”
看台之上,众高手神色古怪,偷眼看向魏天明,他是魏家家主,也是魏永寿的父亲。
魏天明脸色发黑,骂道:“这混小子,趁老子不注意,把家中这件金蚕宝衣偷了来,等他回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对魏永寿只攻不守的无奈打法,却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