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李施主,你要去往何处?”文寿问道,他已知道了李晏的名字。
李晏背着田芬,她早就在一旁睡着了。
“我们准备去清远县城,你呢?”李晏反问。
“贫僧外出已久,几个月来,一直在崖州、振州弘扬佛法,日前方才赶回广州。唔,清远县城,贫僧回返途中,倒是也会经过,你我不如同行,如何?”文寿笑问。
李晏微一颔首道:“如此甚好。”
文寿的提议,正合他的心意。
“文寿的武功,本自不弱,加之他背景不俗,乃是南华寺嫡传,于江湖天下,定然知之甚深,正好向他请教。”李晏想道。
两人迈开脚步,并肩同行。
文寿暗暗心惊,李晏背负一人,仍轻描淡写的,保持奔马的速度。反观自己,无有负重,比之李晏,都见费力。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高手?罗浮?不像。”文寿暗道。
星月微光,道路迷蒙,不甚明晰,两人目力过人,自是无碍。
走了半里路。
文寿心痒难耐,忍不住问道:“李施主,不知可否告知你的师承?贫僧观你武功,显是在先天之境,走了好远,不是弱者。”
李晏暗笑,适才他察觉了文寿的古怪,原来是好奇心太重。
“不过,我的来历,哪能说与人知?随便找个由头,敷衍了就是。”李晏心想。
“我向在山中隐居,与猛兽为伴,与毒虫为友,前些日子,武功再无进展,方才决意外出。”李晏轻声道。
“原来如此。”文寿恍然道,暗自猜测,李晏的武功,想必是前人遗留,事涉隐秘,这却不好多问了。
又走了一里路。
李晏忽然问道:“文寿,闾山,你知是什么势力吗?”
“闾山?”
文寿一下瞪圆了眼睛,速度都不由慢了下来,但李晏可没有停下来等他的打算,只好跟了上去。
“怎么,闾山很强吗?”李晏笑问。
文寿大声道:“强?岂止是……”但见李晏挥了挥手,示意声音小一些,别惊醒了田芬,只好又压低了声音,道:“闾山,可是道教四派之一,你说强不强?”
“道教四派?”
李晏的表情,生动的诠释了一个刚离开大山的人,面对外界的懵懂和好奇。
虽然,他的确一无所知就是了。
文寿自觉责任重大,需要给他好好介绍一下。
如此强者,幽居深山,今日方始外出,我大唐国的盛世风采,如雨强者,不能因为贫僧一人力弱,倒让其轻视了。
“目下是大唐国第七任皇帝,国号开元,目下是开元一十三年{公元725年}。”
文寿缓声道:“国中,我佛门有数脉:禅宗、天台宗、法相宗、华严宗、净土宗和新兴的密宗,共计六脉,虽同是佛门,但崇奉的理念、教义,却有不同。即便是禅宗内部,也有南北之分,北宗奉行神秀禅师的理念,修渐悟法;我南宗,则是崇奉慧能祖师的理念,修顿悟法。”
“渐悟……顿悟……”
李晏若有所思,他以前有过耳闻。
“道教主张出世,很多隐世门派,便是贫僧,也不尽知。不过,道教四大派,却是举世闻名。”文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