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武敦儒扫了那贵公子一眼,问道。
“小可蒙古霍都,不知几位尊姓大名?”那贵公子说道。
“你就是那蒙古王子霍都?”韩长老惊呼了一声,脸色一变。
“怎么?这位朋友可是识得小王?”霍都眼中闪出一丝自得之色,似乎对此极是满意。
“哼,既然你便是那霍都,我们几人可不是你什么朋友,相反,还有化不开的深仇,你若是识相,就快些离开,免得让老子看了心烦!”韩长老也是一个火爆脾气,说出的话如枪似箭。
“几位莫不是在小王有什么误会?小王与诸位尚是初次相见,哪有什么深仇?”霍都不解地问道。
“你们蒙古人侵我大宋江山,杀我大宋子民,这还不是深仇?”韩长老怒声问道。
“两国交战,又岂能与武者之交混为一谈?小王听闻中土乃是礼仪之邦,自幼便仰慕中土文化,这才不远千里而来,想与众位江湖通道交个朋友,不想见面不如闻名,中原人士竟是如此不通礼数,真教小王失望!”霍都冷笑一声,扬声说道。
“我们对待友人自然要盛情款待,不过似你这般狼子野心之辈,我们能拿出的就只有刀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些时日以来,你已杀害我们同道豪杰多人,到底意欲何为?”陈长老呸了一声,也是怒声指责。
“此言差异,小王与各位江湖同道比武切磋,乃是以武会友,公平较量,并不曾有半点使诈,也不曾取他们性命,何来杀害之说?是那些人败于小王手上之后,自己无法承受失败,这才自行了断性命,与小王又有何干?”霍都一展手中的折扇,说道。
“满嘴放屁,颠倒是非!你若真是比武较技也就罢了,胜负不过常事,但你胜出之后,却强行令那些战败之人向你叩拜,此举岂不卑劣?那些人俱是名高望重,传于四方,受此折辱,岂还能苟活性命?”韩长老悲声说道。
“各位却是有所不知,我们蒙人的规矩便是负者须向胜者叩首称呼主人,你们若是不服,大可也与小王比试一番,只要能胜得小王一招半式,小王也会遵守你们的规矩。”霍都傲然地说道。
“好,那就让我来会一会你这蒙古鞑子,看你有何高明本事,若是你败了,你须得跪在本公子面前,叩上三个响头,再喊上一声祖宗!”武敦儒见那霍都倨傲,不将他们几人放在眼里,心中既感屈辱,又大是不服,不由大声说道。
“不可,武兄弟……”丐帮消息灵通,那韩长老却是知晓霍都的武功不俗,而且那个中年蒙僧武功更加高强,他们四人无论是谁与之相较,都难有胜算,是以想劝阻一下武敦儒。
霍都插口说道:“怎么?你们可是怕了?若真是如此,小王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只需将身上的兵器留下,便可以离去,如何?”他数年前在重阳宫败于郭靖之手后,便回去苦练武功,自觉大有长进,此次随师父金轮法王再次来到中原,便四处找人较量,以求快速增长名气,他倒也果真对汉人文化下了功夫,不但能说一口汉语,连武林人士的诸多规矩和忌讳也是了解颇多,比如他之所以提出要诸人解下兵刃,便是知晓这几人为了尊严,绝不会答应。
“笑话!你何德何能,敢让我们解下兵刃?”武敦儒先是大声呵斥了一句,又转向韩长老说道:“韩长老,你不用劝我,今日我非要将这个狂妄自大之徒打败,然后让他跪在咱们的面前,磕头谢罪!”
有郭靖、黄蓉夫妇这两棵大树罩着,背后又有南帝一灯大师这尊大佛,武氏兄弟向来就顺风顺水,少有挫折。其时武林人士大都会给他们几分面子,平日里对兄弟二人也多有巴结,言语之中自然就免不了诸多的吹捧之词,久而久之,也便养成了他们骄傲自大的性格,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中,总觉得自己才有真正的本事,旁人不过是徒有虚名。
“是啊,韩长老,你不用担心,这蒙古鞑子必不是我哥的对手,今日要给这些嚣张的鞑子一个教训!”武修文在一旁有些跃跃欲试,看起来很想替代哥哥的位置。
杨过和武氏兄弟共同生活过一段不短的时间,一看两兄弟的表情便能猜知他们的心思,无非是想趁此机会多捞一些好处罢了,一旦将霍都打败,无论于私于公,都有莫大的好处。于公,能在江湖中扬名立万、出人头地;于私,不但能受到郭靖、黄蓉夫妇的赞许重视,更能令郭芙对他们刮目相看。
“不过,这也仅仅是一个美好的念想罢了,你们便是再练上十年,也不会是霍都的对手。不想几年不见,你们这对兄弟还是这副德行,做事冲动不经脑子,若不是身份不凡,估计早就被人宰了。”杨过看着武氏兄弟,心中感叹道。
韩长老有心想要多解释上几句,但想到如此一来,似有示弱之嫌,必不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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