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用锡箔开锁工具,打开了盒子上的锁。缓缓地打开盒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接下来的景象,让我呼吸停止、两眼发直。
果然!
一具被豁开了小腹的女尸,还有两个无头的孩童,都赤身裸体地躺在里面。
这些尸体虽然没有被泡在福尔马林里,至今还是没有腐败的迹象。
我看到女尸小腹的伤口,才明白过来:那个泡在罐子里、心脏差不多大小的烂梨状物体,竟然是这女人的子宫!顿时一阵强烈的胃酸泛了上来。心里却还兀自感叹:这种假死药,当真厉害无比。肚子都豁开了,尸体还是不会腐烂,连蛆都不招一条。只怕是就算掏空了心肝脾肺肾,也不会烂吧。毕竟,现在各国保存的伟人遗体,肚子里都是空的了。
看着那具女尸,我的心跳由剧烈加速起来。好吧,你们不要搞错,我没有恋尸癖。就算是有恋尸癖的人,我想他也不会对这样翻绽着皮肉、恶心无比的女尸有兴趣。
我是怕了,可以么?
如果这女尸TM的突然睁开眼站起来,我要怎么搞?跑?连条路都没有,跑到哪去?
我身上没带着灵猫的卵巢囊肿,就算带着,我也绝不会放到这女尸的脸旁,然后念上一句“欧南母哦呗依恩文”。我没法想象,如果这躯壳内空空的女尸还能站起来,我该拿尿湿了的裤子怎么办。
忽然想起一件事:根据脚印判断,我大伯来到这里的时候,只在架子前方不远处站了一站,就直接往前走了。这说明,他绝不是偶然来到这个地方的,而是为了追踪这三十年前不翼而飞的三具尸体,才跑到这里。而且,既然大伯是亲历过林家宅三十七号事件的人,他一定认识这一对男孩女孩,所以一见到那两个泡在罐子里的头颅,就认出了他们。
这么说,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从种种线索查到,那三具尸体,被送到了这里。
正这般想着,我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低头一看,那女尸的手臂,原本明明是放在两侧的,此刻,竟不知道为什么,搭在了她的一对无头儿女的身上……
我艹!我艹!我今天晚上TM吃了大蒜!我艹艹艹!我真是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是这副场景,我艹艹艹,我这该死的毛病,为什么吃水饺一定要啃大蒜啊……
这位……大姐、阿姨、姑奶奶,您您您,您可千万别活过来啊,您说您都这样了,还能动,您这不是要毁我三观么?!
那女尸的手,抚在无头儿女身上之后,脸上,居然微微浮现出满足祥和的表情……
我艹,这是我的潜意识幻觉么?
我全身猛地一哆嗦,眼看就要吓得尿出来,连忙把盖子“咣当”一声盖上,接着锁了个结实。朝着这盒子拜了几拜,嘴里默念着“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为她们母子三人超度。
等我拔腿走开的时候,才发现两条腿都已经吓得冰凉麻木,几乎迈不动。
走?走到哪里去?这地方前后都是墙,往哪走?
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既然下来的路已经被封死了,这里一定有其他的出口,否则,修建这个地下室的人,难道是在修一个进得来出不去的捕鼠器么?
我真笨!刚才下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亏得大伯还在笔记里写着“入土为安”,毫不犹豫地就跳下来了。唉,看来我和大伯的智商,还是有差距的啊!
既然前人已经种了树,我这后人就乘凉吧。
我沿着大伯的脚印,重新走到那堵墙下。脚印到此就结束了。
这堵墙是砖头砌成的。难道出口的机关,就是某个凸出的砖头么?我用手探索着,遍寻不见任何可疑之处。
就在这时,那个装尸体的盒子,轻轻响了一下。在这密闭漆黑的环境中,竟似还有回音。
我心里一下子就毛了。发了狂一般地寻找出路。默念着:我可绝对不能挂在这里!
猛然间,我发现那块石碑,似乎有些问题。它上面的字迹,大都很清晰,但是中间部分却有些模糊破损。
奇怪。照讲这岩石的风化,是在露天环境中,长时间与空气、水和二氧化碳之间发生化学作用,加上日光暴晒和夜间寒冷的热胀冷缩作用以及风力的摧击,才会形成的。这地下室常年无光,也不潮湿,更没有风,怎么会产生风化作用?
反常必为妖。听着身后似是又有一声轻响传来,我想都不想,抬起腿来朝着石碑中间就是一脚。
我擦咧!
脚下的石砖,猛地分开,我连“啊”一声的机会都欠奉,就直挺挺地坠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