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很拙劣,还是想和她待在一起。
江鉴清说的npd,如果是这样,也许他觉得云欲晚有一点点这种倾向,也未尝不可。
npd是没有边界这个意识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可以是你的,但你的必须可以属于我,我和你要,你必须要给我,如果你给别人我会气得要死,再也不和你玩。
嫉妒心,占有欲,要求别人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欲望都极其强。
第一次听到心理学专家这么说的时候,温仰之其实觉得有些滑稽,当时就垂眸轻嗤一声。
只有云欲晚会得这么好笑的病。
他也是浪费时间,找人问这种事。
云欲晚像小猫呼噜一样发出哼哼的声音,满眼期待地看着他:“不可以吗哥哥?”
她总是把不合适的挑逗说得似乎很正常,自己对亲近的人没有边界,还要迷惑对方,用正常又真诚的语气,让对方觉得这件事似乎就应该这样,是自己界限感太强了。
从回国开始,就对他百般勾引,换成别人只会是灾难,偏生她做出来很自然,有自成一套的逻辑,找不到对她耳提面命的突破点。
温仰之冷淡:“在房间等着。”
“不是说让我看看吗?”她的手摸在他腰腹上,满眼失望。
知道又是她的把戏,温仰之嗓音利落:“手。”
她的手耷拉下来:“好吧,你去吧。”
温仰之随手解袖子上的云母扣:“先别睡。”
她突然抬起头,像是得到什么有效正向指令:“要和我干什么吗?”
“把你那幅拼图拼好。”他把那个纸袋挂在了她门把手上。
云欲晚在温仰之生日的时候曾经送过一幅拼图。
今天温渭提起,他也想起来了。
云欲晚自己都想了一会儿他说的是哪幅拼图,伸手抵开纸袋口,看见了里面那幅阔别已久的拼图,一时间有点惊讶:
“我还以为会发霉呢,这么多年了。”
看起来还好好的,干燥干净。
但哥哥怎么没拼。
拼图的原画还是她画的,她以为他应该早就拼好了见过了,甚至可能已经霉了扔掉,没想到他连拼都没拼。
云欲晚忍不住自欺欺人,
是太忙了吧。
她小声道:“我以为你会已经拼了摆起来了,没想到你没拼。”
温仰之漫不经心:“六年前想和你一起拼,你没回国。”
云欲晚有些意外,抬眸看着他轮廓凌厉的侧脸。
回忆起六年前,当时她一直躲温仰之,甚至放假都找理由不回国,这个礼物也是寄到国内的。
别说想和她拼,恐怕想找她的人都找不到,她怕死了看到他会想哭,所以都百般躲着他。
她根本没想到,
原来哥哥是想和她一起拼。
她转悲为喜,抱住他的手臂靠在他怀里,声音像是一朵柔软的棉花:“我就知道哥哥最喜欢我。”
难怪他不拼,却可以保存得这么完好。
她找店家打这幅拼图的时候,店家都说了很可能一两年就会发霉,不会太长久,因为他们家用的是松木。
她说没关系,反正,也不需要留很久。
她心里清楚会有另一个女人的东西装满他的屋子,她的一块破拼图而已,霉了就霉了吧,迟早都是要扔掉的。
她根本都没想到他会拿得出这幅拼图来,更没想到过了足足六年,这幅拼图还和新的一样。
她一时感动得有点心脏发热,眼眶潮湿:“哥哥,你对我好好,这拼图还和新的一样,你肯定很用心保存了,肯定过一段时间就烘干一次还密封吧。”
这可是松木,水分油分重得厉害的木材,不发霉几乎是异想天开。
“不是,你想太多了。”他淡粉色的薄唇起伏。
她抱着他的手臂:“明明就是,你又嘴硬。”
他的态度薄情又懒淡:”没嘴硬,别脑补。”
她失望地松开了温仰之的手。
原来就这么放着,也能保存成这样啊?
云欲晚一下子蔫蔫的,温仰之没看她,抬步上楼,她望着他芝兰玉树修长清瘦的背影离开。
她把门把手上那包拼图拿下来。
垂头丧气坐在地毯上,拆开那包拼图,托着袋子下端,把头埋进去看,但没想到比视觉先冲击过来的是嗅觉,一股木材防霉抗菌剂的味道扑面而来,她都闻得猛闭了一下眼。
才猛然意识到。
如果不是精心保存过,不会有防霉剂的味道。
她送的时候没有喷任何东西。
而且味道还这么新这么臭。
云欲晚把头拔出来,对着旁边干哕了一声。
刚刚太想哥哥,还想把头埋进去怀念一下过去来着,结果一下吸得头都晕了。
哥哥是个死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