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毛头小子命令他们,这感觉,很不爽。
让很多人不爽科尔宾在成千人面前焦急质问他们到:“怎么?你们在害怕吗?”
“既然我们把一切甚至生命都交了给天父,那还担心什么。诸位,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胜利的号召!!!听我的,跟着我!隆努基斯之枪所指之处,天父带领我们前往胜利!”
科尔宾这么一叫,刚才还在发愣的人群走出好几个人影,他们都是听过尼迪塔斯说故事的几个扈从,老主教口沫四溅的模样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然后他们就走了出来。
将信将疑,不过开始列阵的人越来越多。
眼看有一大半骑士都走出军队的侧翼,科尔宾作为骑士团的团长被好几千人盯着,西蒙犹豫了一阵觉得总不能落了他的面子,他妥协道:“眼下,我们能停下来吗?骑士团的团长有着指挥全部骑士的权力。罢了,让天父来决定内维尔家的生死存亡吧。”
没想到基督信仰在中世纪的农民心里是那么的重要,本来只是削弱敌人士气,居然能让全军动摇,这片刻的时间过去,勃艮第军的混乱从局部向全军扩散着。
将近两百人的骑兵很快排成两线,科尔宾站在第一线的正中间,西蒙、祖克萨斯、里索特,汉斯,那些叫上姓名的人都在左右。
“圣枪守护者骑士团。”
科尔宾把白底黑纹的枪十字旗帜一放,圣枪直指前方,那里站满了勃艮第人,他们仿佛与天地连成一线。
“圣枪所指之处,我们,无往不前!!!”
连洗澡都不怕了,还怕死么!
当然不!
科尔宾的话音才落下,整个骑士团就发出被生不如死日子折磨后歇斯底里的高声呼喊,有对信仰的狂热,有对前程的迷茫,更多的是提心吊胆后的自暴自弃的宣泄:“我们,无往不前!”
马腿迈动,蹄声由小渐大。
“方阵,前进!”
骑兵后面,瑞士雇佣军的指挥听到科尔宾的喊声又望向了纳威特,纳威特把手上的长条旗一放,瑞士方阵端起长枪开始踏步。
在最后,里昂的卫兵也在纳威特的催促下前进。
震彻天地的响声整齐沉重,每一下都能敲打到人的心扉。数百米的间隔,转眼间就被拉近了许多,这让勃艮第人看到位列于第一线骑兵的装束,清一色闪起亮光的米兰铠。
“准备!”
一百五十米的距离,骏马的厚重铁蹄抬起。
重重落下,泥地溅起污浊的烟尘,骑士团开始加速。
瓦尔基在等待着,他把装备了长柄武器的镇卫、下级扈从们集中在第一线。
瑞士人前面的骑士拉出十几米的距离,方阵指挥喊道:“方阵!!!”
五个瑞士方阵在纷纷发出一阵爆喝,林立的长枪被放下,他们在快步前进。
推进了几十米的距离之后,整个大地都随之开始振颤,竖起的尖锐骑枪在阳光下闪耀着死亡的光辉。
光线一暗,放下的骑枪向前挺出,与此同时,正向老爷们哀求的勃艮第人表情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这成千人排山倒海逼迫的声势简直犹如末日一般。
“地狱啊!!”
“不要!”
虽然在瓦尔基子爵眼里这些骑兵的发动的冲锋不值一提,但是。
“哇,我不干啦。”
“哦呜,妈妈啊,我不要下地狱。”
“喂,爸爸不要丢下我啊。。。”
“舅舅,你等等我啊!!!!”
瓦尔基子爵稳定住坐骑抢过扈从的剑对着一张惊慌的面孔就是一刀:“给我回到你们的位置上!把他们赶回他们的防线上!”
“哇,死人啦,地狱真的来啦!”
“跑….哇!”
“赎罪卷啊,你们谁跑回去,替我买张赎罪卷啊。”最先瓦尔基子爵刺到在地的老农还没死,他使出吃奶的劲伸出手臂哀求四周道。
下一秒,这位老农被无数只脚淹没。
两军尚未接触,集阵厚实的勃艮第农兵也不管督战队士兵的刀剑在眨眼间全散开了,人数太多,几十个人的督战队根本无从下手。
前面被拿来当枪使的镇卫、步行扈从回头一看,后军、中军溃散,大难临头各自飞。前有强敌,后无援兵,傻子都明白现在该干什么,当然是比后面的人跑得更快一些啊,很不可靠的前军不进反退逃得比后面的农民还快。
兵败如山倒,瓦尔基子爵欲哭无泪,怎么他就输嘞?
七千人的交战呐,一次被足以写入史书的战役竟然没有进行过一次值得称道的交锋就落下的帷幕,失败的打击让瓦尔基傻愣愣地再次被俘。
面对落荒而逃的勃艮第农民,科尔宾没有大开杀戒,只是捅了第一排的倒霉鬼,他就下令向马孔进军。
中午,公国南部无人防守的马孔重镇被夺取,通往第戎的大门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