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
门外的持戟的波旁公国士兵闻声一起涌了进去,只见公爵的妹妹玛格丽特俏脸通红把手指向了浑身湿答答的来访者:“把他们赶出去!”
交涉不欢而散。
四人被动作粗暴的士兵赶出了波旁公爵的城堡。站在城门外的护城河边,对岸的门闸重重地落下。
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旁边的火盆把科尔宾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映照得有些狰狞,即将大功告成的一次游说居然在最后关头功败垂成。
一拳重重地打在旁边的火盆上,滚烫的温度让科尔宾飞快地收回拳头,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少爷给。”斯洛克递出一条湿漉漉的布条。
科尔宾接过包在拳头上,老大顿时傻了眼。
老二眼前一亮蹭蹭地走下护城河,接着他又走了上来:“少爷给。”
又是一条湿漉漉的布条,科尔宾莫名其妙地看了胖子一眼,但他还是接过布条,继续包到拳头上。
这次轮到老三史罗可,他这家伙冲到护城河边拎起一条湿漉漉的布条,科尔宾眉头一挑:“两条已经够了!”
史罗可指了指对方脸上的肉汤痕迹:“您的脸上脏了。”
老二说道:“而且,您包错了地方。”
目光落到左右两边都包了布条的拳头,科尔宾一囧,他拉起马缰朝城堡里凝目一望才说道:“我们走吧。”
“我们就这么空手而归么?”史罗可不解道,斯洛克在他后面给了这位弟弟一脚。
“空手而归?”科尔宾擦了擦脸道,“不,至少我学会了一件事情。以后不再把希望寄于任何人。”
胖子愤怒地扭头一瞪,结果被老大反瞪了回去:“少爷,他们不帮忙,我们大可以去找其他人啊。”
科尔宾带头走在前面:“法兰西就那么大的地方,除了这里就没有其他人了。走吧,趁着天色还不算晚,我们就到附近的旅馆住一个晚上再回去。”
一墙之隔的城堡内,才刚回魂过来的夏尔狠狠地把手往桌子上一拍怒吼道:“玛格丽特!”
看着整个桌子上的摆放食物的银盘都为之一震,玛格丽特这才发现原来她的兄长也是会跟她发脾气的。
少女畏惧地缩了缩脑袋,抬起泪光闪烁的眸子委屈道:“哥哥,你讨厌玛格丽特吗?”
夏尔压低嗓音问道:“为什么这么做,把他们赶走算是什么!”
“他们?他们是谁?”
“就刚才那四个人!”
玛格丽特非常理直气壮:“因为他们不配站在波旁公爵的城堡里。有他们的存在会玷污我们波旁公国以及哥哥的名誉的。”
夏尔被气笑了:“那把他们赶走了就没事了!”
玛格丽特挺起了才刚发育成熟的蓓蕾直视夏尔:“当然。像那种没有骑士风度、只会在背后使下三滥手段的坏人被赶走不是很应该的么!”
两人目光在虚无中碰撞,火花四溅。
最终,心里有些发虚的玛格丽特还是垂下了脑袋像个做错坏事的小孩子妄想着补救无法补救的事情:“如果哥哥真的认为他们非常重要,那我现在追出去把他们找回来?”
“算了!堂堂公爵之女追出去算什么!”夏尔气极拂袖而去,他才走到门边猛地一回头紧盯玛格丽特,“以后不许你再去读那些骑士文学!”
玛格丽特大吃一惊:“不要啊,哥哥!”
她追出门外时,夏尔已经走远了。
躲回厅内,玛格丽特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大气,她总算把这一关个糊弄过去了,即便代价很大很大。
晚上,玛格丽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睡不进去,她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眸子望着床铺顶层,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见过她脸的家伙已经被打发走了,以夏尔傲气的性格是不会再去把他们追回来的,就算他这么做了,那个被她用浓汤泼得满身都是的家伙也不大可能回来,那她为什么依然忐忑不安呢!
玛格丽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但是在苦思了大半夜之后,她顶着一双熊猫眼猛地坐起来,那股心中强烈的不安感是什么终于被她察觉到了,她爱上的男人是勃艮第公国的骑士,有人要去谋害勃艮第公国的,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前些时候那个还在胸口上作恶的坏蛋岂不是要….
少女掀起被褥,忽地被冷风一吹,睡裙下的肌肤猛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披上保暖的披肩准备要去写信给她的情郎通风报信。
才打开卧室的大门走进书房,玛格丽特手脚便是一顿,她爬回床上,等过几天再亲自去会晤情郎一趟。
“嘻嘻,不知道到时候他知道了我为他付出那么多,他会是什么表情。”这天凌晨,玛格丽特睡觉都在笑着。
做梦到在笑的人不止波旁公爵的私生女玛格丽特。
佛罗伦萨,耶稣基督在世间的代表,教皇马丁五世的青筋尽露手掌上是一张从里昂被人连夜带来的书信。
自康斯坦茨会议在1418年采纳他所提出的建议规定凡属于教会的土地和城市一律由教会管辖加强了他在各大主教眼中的威信,马丁五世就关闭了宗教会议并宣布,凡属教义问题,唯教皇有权裁断。
离开康斯坦茨,马丁五世在其兄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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