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凝在了重重的伤感当中,灿灿不再胡闹,似乎觉得自己错了,乖乖的坐在卷帘旁的小椅子上,倚着头,想要从空隙中看清里面发生的一切,只是,泪水,似乎在模糊中闪过,只闻见自己的眼泪声,只感觉自己的心痛声,却望不见姐姐好起来的好消息声!“吴公公,你说姐姐会不会离开我?她会不会舍得离开我?为什么在凤宫的时候,姐姐全身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可是刚才,竟然热得如日中时被太阳哂得发红的石头?吴公公,吴公公……”
“我的大皇子,你不要担心了好不好?你瞧你那样,都快把我一把老骨折腾得只剩下皮骨了!”
“吴公公,可是我担心姐姐与你只剩下皮骨有什么关系?”歪着头,含着泪珠的脸斜望向一旁正焦虑不安的吴公公,“可是我看见吴公公,似乎也很着急啊?”
“大皇子,你到底可不可以清醒一点,你可知今日风波一起,来日,西宫将不是安宁之地了,先皇的庇护还有什么用?”
“灿灿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姐姐,能够快些变好起来,能够与我一同玩耍,一同吃东西一同吵闹!”认真的扭过头,呆呆的又去瞧着卷帘内,那未知看不清的情况……灿灿伤心,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去表达他的心情,他只能等,只能听母后的话,一直等到直到太医们出来为止……
姐姐会不会离开?不是说拉过勾,就一定不会放手么?
承诺过的?还会改变么?灿灿仰起头,一遍遍问着未知的情况,一遍遍问着自己的内心!
太医擦了一把额间的冷汗,双双相视对望了一眼,无奈了摇了摇头,又再次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一脸愁容的卷起卷帘,直愣愣的跪下,把头仰得极低极低道,“求大皇子开恩,奴才们都尽力了!”
“为什么你们要摇头?”咬了咬嘴唇,灿灿低着声音轻轻的问着,瞬间,又笑了笑站起身来,一跳一跳的拍着手从太医们身边活泼的闪过,直直扑到胡可的床边,望着苍白着脸惨白沉睡着的姐姐,“姐姐,你起来告诉灿灿罢,为何太医们要摇头,是不是姐姐想要逗逗灿灿?灿灿不想玩了,姐姐,灿灿不想玩下去了,灿灿只想姐姐从沉睡中醒来,不想玩……不想玩,不要做游戏,什么都不要,真的,什么都不要……”
“太皇子!”年长的太医擦了擦发红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心也似乎有些感动,只得愣了愣,开口,声音不大不小,但也能够传入灿灿已然心碎的心中!
“你要跟灿灿说些什么?是不是要告诉灿灿,这一切都是姐姐联合你们骗灿灿的?”扭过头,脸上,挂着泪珠,透露着些许希望的光环!
“大皇子节哀,这位姑娘,她旧伤时胸口也存着些许恶气未全愈,此时又经受如此的鞭打,着了些凉,又因伤口未急时得到处理,再加上旧伤,所以,大概生命……大概……”
“不,灿灿相信,这都是你们骗灿灿的!”灿烂的笑了笑,未脱掉身上的鞋袜,就直接跳上床去,扶起身边的姐姐,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灿灿怎么可能会去相信,姐姐毫无征召的就要离灿灿而去?而且,还要毁约,毁掉誓言,难道,拉勾了也可以不用去遵守的吗?”
用力的吸了一口鼻间酸酸的鼻气,抽出一只手,勇敢的擦了擦快要蒙住双眼的泪幕,心口,一片片冰凉来袭,觉得全身上去,除了冷再无别的,就算下一刻要他死,他也毫不在乎了!擦干眼泪,又瞬间被眼泪袭来跟原来没有两样,不再去管顾,抽回手,轻轻抚上眼前模糊一片的姐姐脸上,摸索着属于姐姐曾经笑过哭过伤心过快乐过的轮廓,“姐姐,你的身上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热?灿灿瞬间变得冰凉的身子还凉不下姐姐的热度么?呜,为什么灿灿想要哭,娘亲母后说过,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娘亲母后还告戒过灿灿男儿有泪不轻掸,可是为什么灿灿还是那么的想哭?姐姐,你把灿灿惹哭了,后果很严重,所以,你一定要站起来对灿灿负责,你不能没有责任的就离开,姐姐……呜呜……姐姐是全世界最大最大的坏蛋,姐姐是全世界最没有责任感的姐姐……”
“大皇子节哀……大皇子保重……”跪了一地与蜂拥而入的下人,纷纷眼热起来,有的人小心的擦了擦眼角,不禁又被眼前的一切感动得再次热浪袭来。
“节什么哀?保什么重?姐姐还在灿灿的身边,还没有离开,灿灿还在感觉得到,真真实实的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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