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救我!”门房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呼救声。
这不就成了!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 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这门房就是脾胃虚弱, 再加上时常久坐,饮食不规律, 前列腺有点儿先兆问题,谭昭一副高人模样,忖度片刻, 便道:“也罢, 你伸出手来。”
门房立刻恭敬地双手呈上, 谭昭在虚空中一摸,分明什么都没有,他摊开手却出现了一颗药丸:“服下它,病症自愈。”
门房连想都没想, 就把手指头大小的药丸一口吞下了, 连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甚至吞完,还一脸地感谢。
虞韶&马文才:还能这样?!怎么做到的?
另外的吃瓜群众就比较幸福了, 这必定是神仙手段没跑了, 大家伙儿虽然不敢窥伺内史府,但心里头无不觉得这内史府里头有猫腻。
哎, 作孽啊, 这刘内史为官不仁,居然招惹了妖孽!
谭昭虽没进内史府,但在外面揪着门房唱了一出戏, 等刘内史知道的时候,已然是来不及了。在朝为官,谁还没几个对家啊。
现在人多的是信服庄老之道,倘若今天他不把此事圆过去了,恐怕这年都不会好过。
刘丹暗道晦气,急匆匆从外边赶回来,看到还是个独臂的潦倒道士,心中愈发轻慢,面上倒是不露声色,瞧着挺人模人样的。
但谭昭哪是那种好相与的,他扮演着仙风道骨、匡扶正道的正直道长,义正辞严地表明你府里藏了妖孽,不想死赶紧让本道大展雄威。
并且,适时还替刘内史巩固了一下记忆:“此事,必定先应在……”谭昭假做掐指推测一番,才又道,“遭了!已有人遭了不测!敢问内史大人,近些日子可有外嫁女的儿女前来拜访?”
刘丹心头滚跳,立觉来者不善,他左右四顾,显然在考虑用强硬的手段驱赶人,却没想到他还未动手,这独臂道士好大的胆子,居然直接跳上了院墙,强冲了进去。
“不好,妖孽要化形了!”
嚯!好吓人,有胆小的已经不敢看归家去了,当然也有胆子大的猫在巷尾偷偷竖着耳朵听,谭昭却是不管这些,等到虞韶的之路,他就一路长驱直入,冲到了关着李自如的地下室入口处。
演戏演全套,等着刘内史带着人急匆匆跑过来,谭某人居然还摸出了一个风水罗盘,嘴里振振有词,比正经道士还像正经道士。
系统:……宿主,打个商量,咱这种时候,能不念菜名吗?红烧肉酱肘子葱油面是几个意思?!
[民以食为天,多棒。]
系统:并没有这么觉得,谢谢:)。
“住手!”
刘内史简直想吐血了,却被这道士带来的力士挡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人破解了那位高人设下的高明阵法,前后几乎没两个呼吸的功夫。
石门从外面打开,黝黑的甬道里传来浓重的水汽,谭昭掩着口鼻,顺着墙体,里面一声喑哑的嘶吼传了出来。
所有人,虎躯一震。
刀劳鬼的毒非常霸道,在没有流遍全身之前,尚且还能断尾求生,就像马文才那样沾了一点点,谭昭能用灵力帮人控制在小指。但像李自如这样的,毒素浸润全身,除非是有真正对症的解药,否则要解毒必定需要功力相当深厚的人。
像现在谭昭这样的青铜级别,简直是痴心妄想。
“找到了!”
刘内史目眦欲裂,他反应也是快,一下子瘫软下来,卖起了亲情人设:“自如侄儿,不——”
谭昭并未跳进去,反是指挥已经轻车熟路的虞韶进去了一趟,片刻后,就听到了甬道里令人牙酸的链条声,不一会儿,一个被浑身捆缚着链条的人被拉了出来。
“呕——”
这哪里还有个人样,鬼都比他友善。
“不可以,不能见光,道长求求你,这是我那妹夫唯一的一点儿骨血,求您救救他!”这改口,改得不是一般的快。
谭昭假做不知,让虞韶别把人拉出来,要搁阳光下化了,这出戏就唱毁了:“他当真是你外甥?”
刘内史几乎内伤:“道长料事如神。”
嚯!这简直就是活神仙呢,铁口直断,看一眼就能辩妖孽,跟戏文里的神仙一模一样。
这满院的奴仆和力士,颇有一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
这场戏唱到这里,终于迎来了高.潮,虽然谭某人演技不佳,但这种戏码并不需要人有多大的演技,某人张口就来:“你外甥便是受了那妖孽的毒害啊。”
刘内史心道要不是你多管闲事,他何必要演这场戏:“竟是如此?求道长救他一命。”
“这……”
刘内史就差给人跪下了。
谭昭这才开口:“非是贫道不救,而是这妖孽狠毒无比,此妖名唤刀劳鬼,身伴风雨,平日里藏匿深山,犹是不祥,只要……”
刘内史此时突然大喊一声:“你说什么?不祥?”
谭昭点头,没错啊,害人性命的妖物难道还自带吉祥如意buff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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