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让驾驭在马上的他显得潇洒不羁。“回洛。”
“石总管,云霁姑娘暂时拜托你照顾,我一会便来。”
说罢,便扬鞭而去。
眼瞅着翟光邺离去,石总管很是后知后觉:“啊……翟先生,我忘了和你说了……”
“啊我的马呢?谁偷了我的马?!”
石总管还未说完,溪边的那对男女终于发觉自己的马被偷了,女人望着这里的目光有些怪,女人不知在男人耳边说些什么,那男人便气势汹汹的跑到石总管这里,一把揪着石总管的领子,大声怒喝:“你这小子哪来的胆?竟然偷大爷我的马?!”
“喏,给你。”石总管甚是淡定,自腰间探出钱袋,扔给男人。
男人抓过钱袋,见着钱袋里银两不少,可瞥眼见石总管身后的华贵马车,坐在溪边美丽的高玉伶,一时贪心顿起,又见石总管是个好欺的软柿子,便又瞪起眼威胁道:“小子,把你值钱的全部家当都给我拿来,不然我就宰了你!”
没想到石总管却纹丝不动的伫在那里,丝毫没把男人看在眼里。
女人见此,又附耳在男人面前说些什么,男人闻言甚是愉悦,便离了石总管,朝他身后的那辆马车走去,而那娇媚女人见此,甚是妖娆的贴在石总管身上,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身上滑动,慢慢朝下……
“公子,是洛阳人啊……”极为娇媚的声音,教石总管不禁蹙眉,而女人更是不知死活的故作媚态道:“要不要奴家来陪陪你嘛~”
“劳烦姑娘离我远些。”
他越这样说,女人身躯靠他愈近。
“哟……小子你金乌藏娇啊,车厢里竟然有这么俏生生的大美人。”见方才还在自己怀里承欢的女人,此时正朝着陌生男子投怀送抱,男人邪笑道:“不如,我要这美人,你要那女人吧?”
“你们,不是夫妻?”
石总管话一出,引的男人和女人哈哈大笑起来,女人媚笑道:“奴家才不跟那个粗鲁的男人是夫妻呢,那粗鲁想玩马上活动,怎奈体力不够,真是可惜了那匹好马啦。不过公子你不一样,你可是我见过的……”
女人的话尚未说完,石总管神情一冷,狠厉目光扫了她一眼,刹那间,女人双目暴睁,然后直直的倒在溪水之中,瞬间染红了溪水。
男人见状,呆愣一会便拔腿就跑,石总管就这么眼看着男人即将跑开时,忽然淡袖一回,那男人亦倒地不起,鲜血直流。
“你……是谁?”高玉伶惊恐的看着石总管,腿脚发软,不知是迷药的作用,亦或是看到此等骇人场景后的正常反应。
石总管唇边仍噙着淡笑,笑的诡异,教高玉伶背脊发凉。
他伸手揭去那张□□,笑道:“你说,我会是谁呢?”
火,大火,在慢慢吞噬着听月阁内的一切……
如石公子所说,这把火,烧起来了。
但计划里,她不该莫名其面的被人从背后捅上一刀,躺在地上不得动弹。
李惠明想理清脑海思绪,可呛在口鼻的浓烟和渐渐薄弱的呼吸,教她只觉脑袋胀胀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火光中,一抹黑影朝她走来……
来人逆光对着她,教她看不清脸容,只是瞅着来人的靴边,目光上移……
那张脸……
她已说不出话来,耳边只能得见噼里啪啦的声响。
失策啊……她这次失策到极点了。
再说翟光邺,他驾马至洛阳城门时,就能看到远处听月阁的方位放出浓烟,而在策马时,路人的话更是传至他耳中,待到他赶到听月阁时,大火已有蔓延之势。
世人确实都在说翟云霁被烧死了,迎亲队伍亦是没法回去交代,便都收拾包袱跑走了。
可……翟光邺站于听月阁前,在路人正忙着泼水以防祸害自身时,翟光邺屏住呼息,在他人的惊愕中,闯进听月阁中。
而一进来,见到的却是足以让他崩溃的一幕。
椅柜倒滚,大火窜至屋梁,烧焦的气味缭绕周围,而她则静爬在地上,大红的嫁衣衣摆已开始着火,她满脸是血污,甚是骇人。
绝望感再次涌上心头,像极了多年前他得知云霁姐已死的感觉,费尽心力想要救的人,在你面前离开,那种自责与懊悔的感觉……
他终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