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明醒来时,就发觉自个身处一所破庙之中,只点上一盏灯火。
她环顾四周,企图想知晓自个身处何处,一声累倦的声音道出来。
“别再看了,你逃不出去的。”
她循声望去,就见破庙门边靠着一黑衣青年,斗篷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模样。“安崇赞?”
青年没反驳,只是淡道:“你如何得知?”
“我的记忆力还不错。”
其实在李府时,她就听出来是安崇赞的声音。
坊间传闻,安家二子均被斩杀,她一时对自己的判断起了怀疑,可在她看到安崇赞来掳走自己时,她确定是安崇赞,至于他怎么死里逃生的,想必是经历了旁人所不能忍受之痛。
听言,安崇赞忽然大笑,悲凉的笑声在寂静的环境里,很是诡异。
他瞥向李惠明,唇边挂着一抹讽刺,讥谑道:“真不愧是李从珂之女,不扮无知少女了吗?这点倒是和翟光邺一样,一样的……让人讨厌。”
“是,这点我承认。”李惠明看向安崇赞,很是坦诚道:“所以我今天来,是想问你要解药。”
“来?解药?”安崇赞猛地站起来,目光锐利的朝她看来,疾快走至她身边,捏着她的脖颈,目含薄怒:“你当我绑架你是开玩笑吗?我想杀你,很简单。”
“我知道,但我需要你的解药救阿薰。”
她说的愈认真,他越觉得自个儿被耍弄,满腔怒气无处可洒,一把把她推到在杂草堆里,自个儿也贴了上去,伸手就要扯开她的衣带:“就算我不杀你,也有一种方法让你求死不能……你还未与翟光邺合房吧?”
李惠明只任他推倒,也没做什么反抗,凝视着他,语气甚淡:“你要做吗?”
解开她衣带的手顿了顿,似是被她过于冷静的神态所打败,安崇赞放下她,坐在一边。“其他人遇到此事,该都是花容失色,你可真冷静。”
“你心底有人,我没什么可怕的。”
安崇赞轻呵一声,自嘲的笑道:“是吗?我自个儿都不知道我心底有人。”
李惠明动了动身子,缓道:“孔书雅。”
安崇赞身体微僵,沉声道:“闭嘴。”
“在静月庵,你掳我可直接离开,但在目睹孔书雅被人推搡要摔倒时,你使计让彩衣丫头摔倒,让孔书雅摔在彩衣身上……安崇赞,你很聪敏,所以知晓孔书雅与宋王的孩子对孔家来说,多么重要。”
安崇赞嘴里叼着一根稻草,双手枕在脑后,在她身边躺下,闭眼。
“你也是真心向孔书雅求亲,怕拒绝,所以选在了大庭广众之下求亲,你在赌孔书雅会不会碍于安家势力,下嫁于你。她拒绝了,你就知晓她是真的不喜欢你吧?”
“这点你猜错了。”安崇赞睁开眼睛,淡道:“我早知她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李重美。”
“……你知道?”
“宋王选妃宴时,我眼没瞎耳没瘸,能看出来。”
原来那时,他就看出来了,可为何还要去求亲?
“我向她求亲,赌的不是她碍于安家下嫁于我,我赌的是……李重美不在洛阳,她会不会接受我?现在想想,可真傻。”
听言,李惠明侧首瞧他,眼前的安崇赞满脸倦态,不复以往。
“给我阿薰的解药,我保证重吉哥不会追究于你。”她仰首望着上方,淡道。“到时,你离开洛阳,过个安稳的日子也好。”
安崇赞吐出叼着的稻草,冷笑道:“安稳的日子?李惠明,我只是和你说几句话,你别把自个儿当成救世主好吗?”
“既然你逃出生死之劫,为何不能放下过去,去过安稳的生活?”
“安稳?李惠明,你不觉得可笑吗?”安崇赞猛地坐直起来,瞪着她,一字一顿道:“翟光邺陷害我爹造反,杀了我爹娘不说,更是杀了我绪弟,我一闭上眼,就能看到绪弟被他杀害的情景,你要我如何安稳生活?如何安稳生活!”
翟光邺那时,不是应该在濮城吗?她心里不是太舒服。
“此仇不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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