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李惠明。“爱妃,璟秀也算是本王的弟弟,你给他相亲,本王怎可不在场?”
“更何况,你找的,还是本王的小侄女。”
听此,惠明微瞪双眸,还未从宋王的话回过神来。
而一旁的王初静则是瞧着她与孔璟秀,打趣道:“臣妾瞧,这俩人甚是相配,王爷不如趁今日,给他二人订亲如何?”
笑意微凝,宋王冷瞥了眼王初静,教王初静有些胆颤,不再说话。
“我瞧着……”宋王看着惠明,笑意更深。“正好。”
她回过神,淡稳气息,道:“谢王爷好意,只是……惠明与翟大人早已订下了婚约,还请王爷别再拿惠明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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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是静默的,而下一瞬,宋王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哈哈大笑。
孔璟秀吃惊,而孔书雅的讶异程度不亚于他。
“惠、惠明,你不会不知晓吧?”宋王笑的没个矜持,又道:“你与翟光邺的婚约解除了。”
她与翟光邺的婚约解除了?这……怎么回事?
“……惠明,你不会不知道此事吧?”
“三日前,翟光邺与你的婚约,便解除了。”
她脸容凝住,情绪波动,继而恢复平常,淡道:“惠明忽觉身体不适,想要回府歇息,望王爷谅解。”
宋王笑,淡道:“好,惠明既然身子不适,早些回府歇息吧。”
听言,她敛裙起身,顾不得什么,便带着阿薰离开。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靠在宋王身上的王初静,似回想起什么,露出一抹淡笑。
“好了。”宋王见她离开,搂着不情愿的孔书雅,道:“我与王妃还有话说,你们先回去吧。”
孔璟秀敛袍起身,拱手行礼:“那璟秀便先行告辞。”
孔璟秀走后,见王初静未走,宋王浓眉淡蹙,语气不悦:“初静,还有你。”
“王爷……”王初静甜甜的喊了一声。
宋王冷下脸,道:“回去。”
虽不情愿,可王初静却依着他的话,老老实实的回去。
而当亭台只剩下宋王与孔书雅时,宋王温和的面容一下子冷漠,松下搂抱着孔书雅的手,目光狠厉:“孔书雅,我记得与你的约定中,有一条……不得违背我的意愿行事。”
孔书雅亦冷然道:“我怎可不记得?只是,我孔府的未来不能全然交在你手里。”
“所以,你把主意打到了李惠明身上?”
“是。”孔书雅坦白承认,瞧着宋王,毫不畏惧。“若活到最后的是李从珂,我孔氏自然不倒。”
言此,宋王一把紧扣住孔书雅的下巴,语气更冷。“你不信本王?”
“信任?”孔书雅冷笑一声,道:“王爷,您不是在打趣我吧?您之前不是经常教导我,不可信他人吗?”
“孔书雅!”宋王直呼她名,像是警告。“我不许,你打李惠明的主意。”
闻此,孔书雅轻呵一声,道:“我不打她的主意,有人就不打她的主意了吗?别忘了,她与翟光邺现已解除婚约,除了我孔氏,折家的大公子不久早盯上她了吗?”
宋王愣住,脸色黯然。“敢插手朝堂之事,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折从瓀与李重吉密谈之事,不止你一人知道。”用手推开宋王,孔书雅敛裙起身:“侍奉秦王的是折老,并非折从瓀。而秦王又是那般作为,折从瓀不喜欢他是自然,况他虽不比翟光邺内敛稳重,可心思不比翟光邺少,若翟光邺真与惠明解除婚约……折从瓀怕是顾不得兄弟之情,向李惠明提亲是必然。”
瞧他无言,孔书雅笑,提议道:“王爷想的通,不如让璟秀娶了惠明吧?这样,您也不要饱受相思之苦了可是?”
宋王冷然,瞧着孔书雅那张过分明艳的面容,咬牙切齿道:“我既不追究你与李重美的过去,你也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孔书雅抬眸望着亭外,过了好一会儿,她淡道:“王爷,您可曾记得在静月庵,我为安崇赞求情让你放他一条生路,是您让我亲手杀了他。我现在都无法忘却,安崇赞死去的场景,这些您可曾知道?”
“我是过分,我是不该撮合李惠明与璟秀。但你呢?你就不过分吗?你娶了王初静不说,在朝堂之上,为难璟秀又是为何?我为璟秀找靠山又有何不妥?若有一天,江山有变,我们孔氏还不至于全族给你陪葬!”
“孔书雅。”被戳穿心事的宋王猛地起身,不小心掀翻了锦桌,滚烫的茶水混着三色点心滚落在地,“你闭嘴!”
“李从厚,你才闭嘴!”书雅更怒,走上前,纠扯着李从厚的衣襟:“你千方百计要毁掉翟光邺的婚约,这个中缘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你若在动璟秀一分,动我孔府一人,我就把这件事说出去。倘若被天下人所知,你宋王连自己的小侄女都起了心思,后果怎样你比我清楚!”
“孔书雅。”宋王低头俯视着她的脸容,脸色微沉。“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我清楚的很。”丝毫不亚于宋王的气势,书雅又回:“惹怒你,不会有我一分好处。”
她松了手,转身不看宋王,抬步。
顿下。
“那今天我把话和你说清楚。”素手抚上她隆起的腹部,她回首。“你若再动孔府,我可不敢保证这孩子……会安全存活于世。”
“还有。”她步子稍顿,又道:“你有本事,自己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