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到手,店小二心底更是笃定了要干这一票的信心,也就没细看青年的细微表情,便又欢欢喜喜的给紫衣女与书童领到另一房间,之后,便下了楼。
才下楼,那掌柜的便把店小二拉到暗处,从店小二怀里探出又一锭黄金,满脸兴奋:“这头肥羊,油水可真多。”
而店小二也不在乎掌柜的拿他的金子,只是笑道:“开始你还不愿意来着,看吧,说不定干完这票,咱也能去睡一下凤翔名妓……”
思此,掌柜的淫邪道:“那凤翔名妓不知多少人骑过,你就不嫌脏啊?要我说,这少夫人玩起来该是销魂死了,只想一想,我都要美死了。”
店小二倒是不赞同:“老刘啊,你怎么对年纪小的这么痴迷?上几次绑的小丫头,你也能吃得下去……”
“嘿嘿嘿,这小的当然有小的滋味啊……”掌柜的说着,见楼上催,他赶紧道:“先别说这事了,咱先办正事。”
俩人相视一笑,浑然不觉他俩的对话全被人听了去。
倚在二楼的紫衣女见他俩离开,则推了房门,走进去。
“公子猜的没错,这家店是黑店。”合上房门,紫衣女朝房内负手而立的青年道:“刚才他们在楼下,说的正是如何……抢劫您与小姐。”
而在一边的书童,早就看不下去了,道:“少爷,这是黑店,咱不能住啊!”
“茗衣。”翟光邺侧首,示意茗衣不要说话,随后又朝阿薰道:“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阿薰望着坐在床沿边的李惠明,见她点头,才退下。
而茗衣虽有一肚子抱怨,在翟光邺的眼神示意下,亦退下了。
见俩人退下,翟光邺走向她,坐在她身边,道:“此事,你信我吗?”
他明知是黑店,却依然带她冒险,不过也比没有客栈强的太多。
她点头。“信。”
听言,翟光邺揽她入怀,惠明亦自然的依偎在他怀里,自然没有看的到翟光邺眼里的狠绝之色。
纵他没出房,亦能听到楼下的对话,当然……还有更浅微的呜咽声。
他倒是无所谓,可既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雨滴打在屋檐上的声音。
一只细筒自窗纸□□来,而后便是一股浓郁的气烟自筒内逸出。
待房内再无动静时,细扁板尺插在门闩处,稍往左移动,“咔”的一声,屋内的门闩被弄开,房门大开,两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溜进来。
黑暗里,一道人影在俩人的行李摸来摸去,而另一道人影嘿嘿嘿的笑,慢慢走近床榻。
撩开床帘,就见着俩人同榻而眠,青年揽着姑娘入怀,睡得甚好。
而那掌柜的见姑娘长得合自己胃口,双手摩擦,□□道:“小美人,我来了。”
掌柜的伸手想把青年拉下榻,手还没伸到青年的肩膀,青年猛地睁开眼,教掌柜的吓的连连后退几步,再抬首时,冰冷的薄刃抵住他的喉咙。
而与此同时,原应昏睡的青年此时却坐立起来,衣袖淡挥,点上烛火,照出一室明亮。
掌柜的僵直身子,愣愣的看着坐立起来,全无惊慌之色的青年,冷汗直出。
再转首,就看到刚才搜索财物的店小二,早已被绑在桌椅上,不得动弹。
而拿剑抵在他脖子上的,竟是那个原应睡在隔壁的紫衣姑娘。
“你、你们怎么没事?那可是能迷翻一群人迷药……”
“你确实迷倒了一个人。”阿薰想到在隔壁睡得死沉死沉的茗衣。
掌柜的不敢搭话,见此阵势,就知自己遇到高手了,忙不迭的朝青年磕头认错:“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客官您路过此地,起了邪心更是不该,望客官能放过小的,小的也是生活所逼,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求客官放了小的吧?”
翟光邺淡看了他一眼,幽凉道:“生活所逼?你倒是找了好借口……若我事出有因杀了你,是不是也可摆脱杀人的罪名?”
被他语气吓得冷汗直出,掌柜的只朝同样坐立起来的李惠明道:“姑娘,您、您替我说说情,我绝对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与翟光邺相视一眼,惠明道:“若是你把绑的人放出来,我会考虑给你求情。”
虽不知他们如何知晓这客栈之内还有被绑的人,可掌柜的也是怕了,忙不迭的把舞团被绑的地点告诉阿薰,得到惠明的应允,阿薰绑了掌柜的,去了地下密室解救舞团。
待阿薰走后,翟光邺掀被而起,走向店小二,淡道:“你想怎么死?我可以送你一程。”
店小二连忙摇头,一脸惊恐。
“光邺。”坐立在榻上,惠明出口道:“先绑了他吧,等天亮,把他们送到官府吧。”
店小二猛地点头,翟光邺随即点了他的睡穴,让店小二顿时陷入沉睡之中。
没多久,阿薰就又带着被绑的掌柜的过来,亦有一人跟在她身后,只是没走进来。
“小姐,沈先生说是要想您与翟公子道谢,他在外面候着呢。”
“沈先生?”
“就是舞团的管事,沈先生。”
“……那行,先让沈先生等会儿,我先整理一番。”
说罢,惠明便下榻,穿了鞋子,稍作整理后,就让沈先生进来。
“沈先生,我家小姐请你进来。”
阿薰说罢,便见一中年男子踏进房内,先是客气的介绍自个儿,在抬眸看向李惠明与翟光邺时,却是很惊愕:“卿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