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闲在一边的薛碧云和青珮表示憋笑憋的快内伤了。
“安玉?安玉,你哥哥来接你了。”齐湄柔声喊她,天知道她现在多郁闷(ˇˇ)
恍恍惚惚,林安玉记起来自己还身处齐相府。她猛然睁开双眼,看似懵懂地注视着齐湄实则脑中仍是一团浆糊:“齐姐姐……我哥哥找我呢?”
齐湄笑着点头:“对吖。”
林安玉迷糊着要下榻穿鞋:“安玉告辞了,下回再见。”
适才进屋的林安玉的丫鬟:“……姑娘莫急,待奴婢为您整理衣衫。”
此时林安玉清醒了七八分,已然发现自己的狼狈。她俏脸一红,弱弱道:“两位姐姐见笑了。”
齐湄同薛碧云交换了一下视线,然后不约而同地背过身去,唯余抖得不行的背影。
林安玉:“……”
好一阵忙乱,算是给林安玉拾掇完毕。作为主人家,齐湄需做足礼节,薛碧云也要回家了,三个人带着丫鬟往花园去,路上遇见叶静容和齐洛,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向花园进发。
凉亭里候着三名俊逸的男子。宝蓝是齐怀瑾,天青是齐握瑜,剩下一个月白长袍的自是定国公世子林安英。二齐兄弟一似母一似父,相貌俊逸,举手投足俱是贵气,但比起林安英,二人身上还少了些岁月沉淀后的成熟。林安英容貌亦是不俗,静静立在那里,眸中一片温和,细看之下,竟是如无底深渊一般难测的深邃。三人比肩站着,大有东晋谢安石的芝兰玉树之风。
远见一群人声势浩大地向凉亭走来,齐怀瑾眯眼笑道:“她们来了。”
头前是齐湄,旁边跟着林安玉;薛碧云、叶静容和齐洛略后,并肩走在一起,有几分感情深厚的样子。眼风里虚虚一扫,齐湄首先注意到自家大哥。
没办法,宝蓝实在惹眼。
几个姑娘行至凉亭外,林安英留意到林安玉脸上未曾消下的红晕——睡出来的,心中了然。等到林安玉站到他身侧,他向齐湄微微颔首,淡淡开口,声音低沉有磁性:“舍妹承蒙齐大姑娘费心照顾,从卿在此多谢了。”从卿乃林安英的字,他九岁拜入师门,其师一代鸿儒董伯言亲赐此字,但盼其终成大器。
齐湄自小有个习惯,同人说话时定要直视对方的眼睛,她觉得这是尊重。回答林安英时齐湄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睛,孰料对上一双深似大海的眸子。齐湄心头一跳,稍稍撇过眼去:“……世子客气了。”
接到妹妹,林安英并不多待,简单辞别后便带着林安玉走了。叶静容望着远去的修长身影,感慨道:“生子当如此。”
齐、叶两家父辈交情匪浅,叶静容与二齐兄弟称得上青梅竹马。自诩为一代人才的齐怀瑾听不得叶静容赞美别人,哼了一声:“容妹妹此言,可是未将我弟兄二人放在眼中?”
叶静容哭笑不得:“瞎想什么呢。”
齐怀瑾扭过头,很是傲娇。齐握瑜无奈,替他哥哥赔礼:“兄长脾性如此,静容妹妹莫怪。”大多是他更有为兄风范。
叶静容自然不会同齐怀瑾的小孩儿脾气计较,亦是告辞,带着丫鬟急吼吼地走了。
齐湄记得,叶静容来相府做客从未急着离开,她凝望着叶静容,微微鼓起双颊,目露不解。齐洛上前一步,附到她耳边小声解释:“叶姐姐叫我写了几幅字说带回家细细琢磨。”
原因明了。
最后离开的是薛碧云,她拉着齐湄的手泪意盈盈,弄得齐湄半是好笑半是无奈:“阿云,咱们以后还能在一起玩儿呢。”
黯然伤神的薛碧云依依离去。
送走了所有人,齐湄的目光落到自家哥哥身上。适才有些混乱,齐湄余光隐约看到齐怀瑾目送叶静容时如火烧一般的耳垂,齐握瑜则眼神清明。
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事情呢。齐湄捂嘴吃吃笑着,边笑边看齐怀瑾。
齐怀瑾被妹妹古怪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他抬手敲了敲齐湄的额头,只敲了一下,便留了红痕。
齐湄吃痛,捂着头瞪他:“哥哥尽欺负人,我告诉娘去,让她好好罚你。”
一旁齐握瑜扶额叹息:“大哥同妹妹较什么劲呢。”
齐怀瑾脖子一梗:“我乐意不行吗?”
齐湄趁他不备,踮脚敲了回去,旋即迅速退离他三丈远,笑的十分欠揍:“行,你想怎样都行。”
“嘿你个小丫头。”齐怀瑾抬脚欲追上齐湄,被齐握瑜一把拉住:“大哥,明日便回书院,咱们去温书吧,先生要检查的。”
齐怀瑾犯不着跟自个儿妹妹较真儿,乖乖听齐握瑜的话,一道儿回了前院。
定国公府。
林安玉攀着林安英的胳膊,说话滔滔不绝:“……哥,我原本以为齐家大姑娘多么的凶神恶煞飞扬跋扈,今儿看她还是蛮温柔可爱的。”
林安英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温声道:“未见其人,切忌偏听偏信。”
自家兄长最爱教育自己了。林安玉腹诽,面上乖巧地点头应道:“安玉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