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维尔希自顾着倒上了一杯早茶喝了起来,神色恬淡,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有一抹难掩的笑意。
“唉?我说老朋友,你真的想好了要先去塔克西米修森林吗?阿坦布芙加那边……”
拉姆还是有些疑惑,自来长老召集,尤其还是在现在这样一个紧迫的局势,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一个魔法师把这么重要的事不惜延后也要先去涉险呢?
维尔希点点头,“你呢?这下准备去哪里,也是阿坦布芙加吗?”
“嗯,或许,毕竟那里最近聚集了来自卢约大陆上各地的奇人异士。”
拉姆还在迷晃有,只待说完了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啊!我暂时还得待在布卢曼,今晚我得去见弗拉洛城主一面,就是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那事……”
拉姆笑得有些勉强,“……希望,我还能活着到阿坦布芙加吧。”
“自然。”
维尔希点点头,神情平静而淡然,“平日里让你学习一些魔法,谁叫你总是自顾的去睡大觉去了。”
拉姆的表情有些跨了下来,他有些可怜兮兮的望着眼前的魔法师,“老朋友,你不会是准备今早就起程去塔克西米修森林了吧?你……是不是也应该留下来帮帮我啊……”
维尔希摊手很爱莫能助的表示无奈,“这个啊,我想过了。城主点名召见你一人,而且还是密信,你将这事告知于我已经失了诚誉,宫廷之中怎是我这样一介林中莽人能去的呢?”
身后的永暗人背着重剑无言的望着眼前的大魔法师。
“维尔希!”
拉姆有些烦躁地挠挠脑袋,他望着维尔希一脸微笑的喝着茶,眉头拧成了一团,满是纠结的说道,“至少……至少给我一株护命用的风草吧。”
“嗯?我先前不是给过你了吗?”
“那不是用来上药的吗?”
“……谁跟你说是用来上药的。”
“……”
“于是你把它当药草用了?”
“……”
“拉姆,你知道风草是有多难生长的吗?”
“我怎么知道那株就是风草啊!长成那样和平常的野草看着又没什么区别。”
“……野草。”
“就你肩上挂链的这个不错,就这个了吧,也不用挑了。”
维尔希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下去,有些失笑,“噢,老朋友,原谅我这个无法给你,有一个朋友很需要这个。”
“喂!我也是你的朋友啊!”
“是的,不过那位朋友更需要。”
“合着你那位朋友没了它就会死似的。”
维尔希的眼神有似恍然,她敛下眼望着杯中清澈的茶水,没有说什么。
“喂!”
维尔希自衣内取出了一张极薄的风纸,咬破了指头开始画着风祈文,那是洒脱的,磅礴的,苍劲的文字。
风符结成后,她将风草与风符一同交给了拉姆。
“这样你放心了吧。”
拉姆撇撇嘴,“这还差不多。”
看着有些孩子气的老伙伴,戏谑的笑意爬满了她的眉梢。
“既然这样,那么我这下便往塔克西米修森林去了,你往阿坦布芙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最后……多谢老朋友送的干粮。”维尔希提起打包好的干粮,很是礼貌的说道。
“……你这家伙。”拉姆不由得有些失笑,但还是朝她挥挥手,“你路上小心一些,保重。”
“嗯,同样的,祝你一路顺风。”她说道。
拉姆满脸的愁绪,皱成一团的脸深重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他正对着眼前的一桌精致的早点,只是完全没有一丝食欲吃上一口。
维尔希微微一笑,便起身向卡安红酒店外面走了出去。
阿诺法回头望了望无比忧愁的大催眠师,又望了望一脸微笑的大魔法师……
这个沉默寡言的永暗人,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背着他沉重的重剑默然无事的跟在了维尔希的身后走了出去。
在卡安红酒店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
“号外号外号外!卢布曼早报新出的最新消息!天族审判者奥汀斯于昨晚擒得血族涅夫特拉斯?欧内特并即将在天坛之处进行审判!
“城主弗拉洛因私藏血族而被安德?沙克利拉王勒令撤职!现今已失踪下落不明!”
“欧内特古堡中有血族的后裔莫名死在了古堡之中!”
“号外号外号!卢布曼早报新出的最新消息!天族审判者奥汀斯于昨晚……”
繁荣的大街上。
几个卖早报的小男孩四相奔走,一边扬着手中的报纸四处跑着一边大声的吆喝着着足以让所有人震惊的信息!
卡安红酒店顿时满室喧哗!
拉姆一脸惊愕的望着卡安红酒店四处奔叫卖报纸的小男孩子。
维尔希推开卡安红酒店店门的手微微一顿,她的脚步一滞,神色不由得沉敛了下去,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有莫名的光色一闪而逝。
随后,她走了出去。
天坛——
审判,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