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的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之后,君长宁于修炼上越发上心了,倒不是说之前不上心,只是以前总少了那么几分发自内心的积极,觉得未来有很多选择没必要废寝忘食的折腾,现在,君长宁已经能够坦然的放弃对于修士来说完全不必要的睡眠了。
她睁开眼,抖落身上的露珠,脚尖轻点,轻飘飘旋身落下。
诸葛青的身影慢慢从远处走来。
两相对视,同时出手。
封印了灵力的身体完全看不出半点虚弱,枯黄的落叶被纵横剑气卷起绞得粉碎,过快的速度在空气中摩擦出阵阵厉鸣声,林子里栖息的各种鸟儿瞬间振动翅膀,扑簌簌飞走。
暗中有人窥视,感觉不出恶意,两人并不理会,何况对方的身手也实在容不得片刻分神,她们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力求能有所突破。
君长宁腾空后翻避开诸葛青直面而来的一剑,抬手便斩,剑刃和对方剑尖相抵,瞬间响起一声刺耳的金属交击声。
剑芒闪过,君长宁身后双人合抱粗细的大树被一剑洞穿,诸葛青身后方圆百米草木骤然静止后尖部无声无息断落。
诸葛青不高兴的皱眉:“你又赢了!”语气中倒没多少不满,满是懊恼和不服气。
君长宁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没说话,倨傲的转身离开。
两人都没理会暗处的偷窥者,不论对方是偷师还是观摩,对她们来说都构不成威胁,这几个月来她们两个每天来此郊外切磋,引起越来越多人注意了。
对方既不上前打扰,她们也装作不知道。
下午茶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苏茗和崔瑾瑜聊得很是投机,崔瑾瑜看苏茗的眼神,清澈而包容,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会带上浓浓宠溺和纵容。
他每次来都会待到她们打烊才离开,苏茗的笑容里渐渐地染上不舍和羞涩。
冯琳在旁边冷眼旁观,笑容高贵,眼底蕴藏着深邃而晦涩不明的光芒。君长宁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开口,她心下隐隐不安,想提醒苏茗她们总有一天会离开,却被冯琳制止,困惑又担忧。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冯琳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奇异,似是冷漠又带着几分讥诮,看君长宁的眼神很有几分安慰和怅然。
每到这个时候,君长宁都特别痛恨自己的不聪明,她一点也看不明白对方眼睛里的意思,有心求助,诸葛青除了练剑压根不理会这些对她来说鸡毛蒜皮的小事。
下午茶有一个客人十分奇特,君长宁观察他很久了,他是一个落拓的剑客,浓密络腮胡子掩映下的双眼锐利而明亮,在这个崇尚俊雅白皙风度的时代格格不入。
他每次来都只是一个人沉默的坐在那里,点一壶茶水一盘点心,左手一刻不离他的剑,望着被浓荫遮蔽的略显阴暗的窗外一言不发。
每次看见他,君长宁都会感觉自己遇到的都不算什么,跟他比起来,重生而来的她还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他第一次踏进这个茶楼,是在一个无星无月的晚上,身受重伤,长剑滴血。
当时是君长宁看店,茶楼里只有他一个客人,君长宁多赠送了他一盘点心,好奇的想知道他的故事。
约莫每一个孤胆剑客都是这么洒脱不羁,他三言两语讲述了自己精彩奇诡的一生。
年少成名,娶妻生子之后独自离家追求剑道的极致,后遇良师,学艺十年归家,父母已去,妻儿不认他,幸得一故友相帮,总算哄得娇妻回心转意。
某天惊闻噩耗,父母竟是被妻子气死,他心心念念要补偿的儿子原是那被他推心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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