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庇佑多年,在国难当头的时刻,应该为朝廷出一份力吧?”
“禀明陛下,前几个月,陛下号召天下士子商人捐银筹饷,我叶家曾经向朝廷捐出白银万两。”
沈宜修的话如一颗软钉子,直接钉在了崇祯的心头,让他恼羞成怒的同时,亦有些悲哀。
国难当头,一个商贾都知道为朝廷捐银万两,而靠朝最倚重达官贵人,却没有几个愿意捐银……
“沈宜修!你还没明白朕的意思吗!你们这些商贾,平时赚够了百姓的血汗钱,国难当头之际,难道不应该多多贡献一些银子出来吗!
别的姑且不论,就说你们叶家新出的这个什么‘香水’,朝廷要征收五成税银!”
“五成!”沈宜修心头一颤,身子一抖,差点直接趴在地上。
他们叶家在‘香水’上的总利润还不到四成,如果皇帝要征收五成税银,相当于叶家不仅要将全部利润贡献出来,还要自掏腰包,拿出一成多额外的银子!
“陛下,陛下明鉴,我们叶家拍卖香水的利润还不到四成,如何拿的出这五成的税银……况且,况且……”
“沈宜修!你当朕叫你来,是跟你讨价还价的吗!要不是看在你们叶家先辈,曾经为大明立下功劳的份上,圣旨的内容,就是:直接让你们叶家立刻执行!”
沈宜修脸色一白,半晌之后才颤抖开口:“请,请陛下给民女一天考虑时间……”
“沈宜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税银的事,就这么定了!”
崇祯冷哼一声,挥了挥龙袍。
“还有一件事,这香水的来源,我需要你们叶家给朕一个解释!”
沈宜修闻言脸色更加苍白,她呆呆的看着地面,想起二女儿的告诫,低声道:“陛下,民女不知。”
“什,什么!!”
崇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直接将桌上的茶杯扔出去!
“禀陛下!”沈宜修颤声开口,“这香水本不是我叶家生产,而是一位‘神秘人’交给我们叶家拍卖,而从始至终,那位‘神秘人’都没有告诉我们他的真实身份,所以……”
“沈宜修!”崇祯咬牙切齿。
“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
崇祯彻底暴怒。
“来人!”
“奴才在!”
旁边的老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把沈宜修给朕收监!告诉叶家,什么时候说出香水来源!什么时候来女牢领人!”
“是!”
跪在殿内的沈宜修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等到侍卫将瘫软如泥的沈宜修拖出去,怒气未消的崇祯坐在龙椅上,将旁边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旁边的老太监赶紧上前想要为皇帝换一壶热茶,却被崇祯制止。
“对了,田妃刚才找朕何事?”崇祯的妃子本来就非常少,对于这个田妃,他是相当宠爱的,除了皇后,就数这个田妃最得宠。
“奴才不知,但是听门外的看守说,田妃现在还在门外等候。”
崇祯犹豫了一下,叹口气道:
“宣!”
“嗻!”
老太监转过头,对着门外尖声喊到:“宣田妃!”